“小娘子,原来是我的小娘子呀。”齐富将杜阿银抱得更紧道,“小娘子现在很长本事呀,以后不许那些男人盯着你。”“你胡说啥,哪有啥男子盯着我。”“要不要你男人给你数数?”齐富说着举起手道。“齐富再说一遍,你喝多了,这次估计饶过你呀,下次…”杜阿银话还未说完,齐富突然就靠了过来,用嘴一下堵住杜阿银的嘴。齐富的举动把杜阿银唬了一跳,这应该算杜阿银本尊的初吻了吧,居然就这么被齐富给…真是是能忍,孰不能忍?杜阿银一边拍打着齐富一边挣扎起来,哪晓得齐富的力气非常大,绝对不是啥小混子的力气,把杜阿银嵌制得死死的,连手里的剪刀都不知道挣哪里去了。杜阿银还怕吵醒齐奕,又不敢出太大的声音,当然她除了能发出“唔唔”之类毫无威慑力气反抗以外,也真出不了别的声音,也不知道挣了多久,齐富才终于松开她道:“以后再敢让别的男人惦记,就这么惩罚!”“靠,死齐富,你装醉。”杜阿银气得用手背擦了一下嘴,“你找死!”“为夫今儿就是要找死了,咋的。”齐富说着一把抱起杜阿银,走到床边,顺势就把杜阿银压到床上,杜阿银大惊道,“齐富,你要干啥!”“为夫要干啥,一会儿,你就知道了。”“齐富,你且听我说。”杜阿银见来硬的不是对手,立刻改为来软的,谁知齐富一口拒绝道,“不听!”“齐富,我还没来那个呢,你真做这样的事,以后身子怕是…”杜阿银说到这儿,早过了冲动年纪的齐富不知道在这一会儿非常迫切地想把杜阿银变成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听了这话到底忍住问:“你没骗我?”“没有,我发誓。”“不管!”“齐富—”杜阿银叫了一声,不过最终发现齐富只是搂着她过过瘾,之后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动作,松口气,齐富直到平静下来才恶狠狠道,“来了,就圆房!”杜阿银没出声,齐富又不悦了:“你不乐意?”“这轮得到我乐不乐意。”“反正你不乐意也得乐意。”“霸道。”“反正你是我媳妇。”齐富说着搂着杜阿银又过了一会儿干瘾,才松开杜阿银,起身离开了房间。杜阿银坐起身,虽然知道这一出是迟早要来的,以前以为会觉得这件事能让她恶心死,但齐富真的来的时候,她也没那么强烈的不适感,难不成是与齐富待久了,心里已经开始有这个人的一席之地了?不过杜阿银很快否定了自己,自己看齐富看多了,但凡看到别的雄性动物都觉得是绝世美男,怎么可能让齐富在心里有一席之地呢?杜阿银纠结了一夜,后半夜基本就没睡。小奇是个闲不住的,生意清淡了,杜阿银不给他安排活,他就把柴房收拾出来,一半放柴,一半放他和春旺每日多做出来的火把。虽然生意清淡,杜阿金每日只能卖出五六十把,但卖来的钱和换来的货也够一大家子人的开销了,杜阿金住着也理直气壮一些,至少不用挤占齐大姑给的生活费了。齐大姑真的恢复了每十日给杜阿银一百文花费。杜阿银不懂齐大姑心里那本帐是怎么算,齐大姑给,她也拿着,准备隔几日给大家添个菜。春旺一个人做火把就供得上杜阿金,齐大姑又觉得心口堵得慌,总拿话给杜阿银听,什么就不该让春旺来,什么每月凭白要多付出一个人的工钱和饭伙钱。杜阿银装听不见,装听不明白,各种避免得齐大姑发生冲突。总算把小奇解放出来了,用过朝食,杜阿银便带着小奇和齐奕出了门,就这火把生意,她认为在小县城能挣个糊口钱就不错了,但至少可以在最短时间解决她手里没钱的窘迫,她不管这个朝代是重士轻商,还是重农轻商,她是要赚钱的,要赚多多的钱,吃好的喝好的穿好的用好的,用多多的钱给齐奕铺个锦绣前程。县城卖牲口的地方在集市南巷旁边,不逢集的时候,买卖牲口的人并不多。杜阿银打量着眼前这头小牛犊,既然程瞎子把那四十两银子当业务提成分给了自己,她也就不打算长志气,把那四十两砸回去,于是对买一头牲口,又生出了心思,只是她从心里不太能接受牛拉车,那太慢了,她更中意买头小毛驴。贩卖牲口的说最近没有小毛驴,只有头大公驴,那价钱至少是小毛驴的三四倍,平日要吃的草料怕还不止小毛驴的三四倍,以齐大姑那用钱的观念,买回去,一时不干活只吃草料,还不抵多心疼,保不齐能把杜阿银给碎碎念死。杜阿银为着齐奕还想多活几年,所以只能盯着大公驴贪婪地看了阵子。杜阿银最终还是舍弃了小牛犊,让贩子帮她留意小毛驴。没买着理想的牲口,杜阿银有点情绪不佳,但不用还程瞎子四十两银子的巨款,她很快找到新的目标,要找一两个泥瓦匠把自家齐家那塌了几处的院墙给修葺一番,便四下打听,人人都说屠户张达就是县城最好的泥瓦匠。杜阿银赶紧又转回集市,和张达说了修院墙的事,张达说等明日大集后,后日去,两人又谈妥价钱,杜阿银才带着小奇和齐奕回了家,一进院子,杜阿银就见灶房那边多出个妇人正在和齐大姑说什么。杜阿银以为是大兰娘又来齐大姑这里告自己的恶状,立刻恢复到战斗状态,迎过去,想堵住那个嚼舌根,想把有两个娃的寡妇闺女嫁给齐富的女人。不过一走到,却听见那个妇人的抽泣道:“求求夫人了。”杜阿银从那女人有些破烂的衣裳和有些凌乱的头发,更加判断出不是什么大兰娘,赶紧往后退了几步,回到自己的屋门前,骑在小奇肩上的齐奕却附到杜阿银耳边悄摸摸道:“爹不喜欢这个姑姑,是爹爹把这个姑姑撵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