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喜欢反客为主的程瞎子今儿表现异常,导致席上数次冷场,好在杜阿金与第二次来吃酒的葛辉也熟识起来了,出于好奇地问:“捕头大人,我听齐天说李家被人骗了银子。”
程瞎子就怕人提这事,郁闷死了,低头装吃得认真。
葛辉吃了一口酒道:“可不说呢,就那李家啥场面没见过,还让骗子得了手,可见这骗子的手段极高明了。大家也要小心,李家财大气粗,损失的是大钱,李老爷子心疼得都犯了心疾,寻常百姓没几个钱,损失的是小钱,那对寻常人来讲也是大损失了。”
“葛头,这骗子是何方神圣,连李家都敢骗。”“真没见过这么高明的骗子,骗走银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多银子,怎么也要装一马车吧,怎么就能消失得无影无踪呢?”
“可不就说来着,问了个遍,这几人既没在城里住过店吃过饭,连点痕迹都不曾有,丘师爷可破过不少案,眼下见着都是锁着眉头的。”
“乖乖,这是怎么做到的,不吃不喝不睡,不成神仙了。”
“估计李家早被人盯上了。”
杜阿金立刻帮葛辉分析起来:“不说好几处地方在闹匪吗,会不会是那些山匪水匪干的?”
“丘师爷已经排除了,他说大多数落草为匪的,都是非常张扬的,不可能做得这么干净,为了扬名立万,就算打家劫舍都要留下自己的名号,不是自己做的,都想往自己身上揽,何况弄走的是这么大一票银子,哪可能把他们认为的荣光推给别人的。”
杜阿金连说了几个“那倒是”“那倒是”。
程瞎子才出了声:“这邺侯是有名的能打,他的封地居然会出现匪?”
葛辉点点头道:“眼下有两处闹得厉害,一处是歧娘山,一处在大通河,听说陵霄山也有,但眼下没得到确切的消息。”
程瞎子便纳闷了:“不应该呀。”
“啥叫不应该,说得你跟那些匪好像很熟识一般。”葛辉刚一说完,程瞎子赶紧摆摆手道,“葛头,这可是杀头的罪,不带这般胡说的。”
“我就这么一说罢了。”葛辉又对杜阿金道,“你近来倒是长进了?”
“我?”杜阿金有些吃惊,“有吗?”
“齐天、三柱他们都说你好久没去赌场了。”“我,我这不是有好多事要忙吗?”杜阿金有点小得意,“能跟他们一样,整日瞎混。”
“有事好呀,”葛辉瞟了得意的杜阿银一眼道,“没想到被妹子管住了。”
杜阿金觉得被杜阿银管着也没什么不好,还乐滋滋,齐奕吃东西把碗弄翻了,趁杜阿银起身进灶房给齐奕拿碗的时候,不屑道:“我跟你说,葛头,就齐天和三柱他们…”
葛辉忍着笑问:“他们咋了?你以前不就喜欢跟他们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