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阿银不曾想当初那么一个小招,差点害了杜阿娇一条性命,不过这个年代的人把名声看得极重,当然像焦太后那样的清贵的人除外,经那么一闹,杜阿娇在陵川城说不上好人家了,便问:“是齐富救了你?”杜阿娇低下头,然后又点了点:“他以为我没醒,戴上眼罩时,我才知道…,可他很快发现,让我不要把看见的说出去,还让我赶紧回家,说那里经常有西凉军人出现。”“你们刺杀那个啥侯的时候,没瞧见真面目?”“邺侯当时戴着面具,那时我其实后悔了,我就想知晓他是不是救我的那个人。”杜阿银无可奈何摇摇头道:“你为啥会把齐富与那个啥邺侯联系在一起?”“因为那位丘师爷说你与邺侯…,我就想若不是齐富,你是如何勾搭上邺侯这等人物的,看见戴着面具的邺侯,我就知晓是救我的那个人,看他中了一个异族人的刀...,我都以为他...,好在来了一个极厉害的少年郎,否则我...”杜阿银苦笑道:“怀春美少女遇上救命俏恩公,好桥段呀。”“你说啥?”“没说啥,赶紧把我放了吧。”“你还没告诉我!”“我哪知晓你们在搞啥鬼,赶紧放了我。”“又不是我绑的你。”“哪咋在你家放油布的地方。”“是有人安排我爹绑的你。”“左明志?”杜阿银看着杜阿娇,杜阿娇摇摇头,不肯说,杜阿银便道,“阿娇,不要听他们诳你了,更不要信他们许你给侯爷做侧夫人之类的话,一他们是想那侯爷死,侯爷死了,你还能做个啥侧夫人;二就是侯爷没死,他咋可能是别人摆布得了的性子;三本来你清清白白的,一旦他们弄死我,你也是从犯,当然你们都敢刺杀侯爷的人了…”“那邺侯到底有没有死?”杜阿银便知晓杜阿娇的任务了,于是又苦笑一下道:“姐姐我要知晓就好了。”“邺侯不是很喜欢你?”“若他喜欢我,我咋会在这里,在他地盘上肥吃肥喝多好,来这里受这些苦,”杜阿银叹口气,故意失落道,“若不是你娘给我择这么一门亲事,我何至于落到这地步,你还去投水,我都想去投水了,到底是何人指使你爹的,让你爹帮我传个话给他们,弄死我也没用的。”杜阿娇有些狐疑地看着杜阿银,好一会儿才道:“可那个徐…”杜阿银看了杜阿娇一眼,杜阿娇这小聪明耍得杠杠,明明是故意说漏嘴,让她知晓的,显然这妞子对封旭没死心,想让自己跟徐月斗,她捡个漏什么的。就杜阿娇,正常状况下,她用吃奶的劲跳也够不着封旭这样的封疆大吏的,当然也包括自己,所以杜阿娇有这些小心思,实属正常,香车宝马谁人不喜欢,像自己前世,一台林肯坚尼搞不定,就加一套房,两套房,三套房…,没有搞不定的,那嘴里骂、鄙视别人当三的,除了原配夫人,都是当不着,急的,以为人家的林肯坚尼和房是白砸的呀,那也只砸给他看上的。当然除了自己这种相信爱情的人除外!杜阿银自嘲完,想到是徐月,这就不太美妙,这徐家的财力可是杜守仁这么个做伞没得比的,而且能成就这样大的家业,那肯定不会三言两语就唬弄过去的,不过怎么也得试试,便道:“这可真奇怪了,这徐月可是珂敏郡主,正经的侯夫人,拿我一个升斗小民做啥?。”“杜阿银!”杜阿娇一下站起来了,“那就也让你偿偿挨饿的滋味吧!”“这个小肚鸡肠的!我还以为真是啥怀春美少女呢,套完话,就原形毕露了。”杜阿银郁闷地把头搁在油布上,心里盘算徐月这些人会把自己关在哪里了,不过就算知晓又有啥用,知晓也出不去。杜阿银被饿得头晕眼花的,终于又听见了声音,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声音很平和,但内容很恶毒:“为何不就此做掉她,养着是粮食多吗?”一个妇人的声音:“要问的事有问出来吗?”“你找的人也没何用呀,一顿打杀,还怕问不出来吗?”那女子的声音依旧很平和,妇人冷笑道,“郡主既然看不上我左家的手段,那就自己带回去处置吧。”杜阿银大约猜到自己被谁掳了,说话恶毒的正是珂敏郡主徐月,妇人若没猜错的话,正是左明志的长嫂,王清月的长姐左夫人。杜阿银半睁着眼看了一下,那左夫人是个端庄的扮相,那女子也不丑,虽配封旭差了那么点意思,但人家胜在银子多呀。不过杜阿银很快闭上眼睛,这两人之所以这么肆无忌惮对话,那多半以为自己饿晕过去了。“若再问不出啥,就上手段吧!”徐月平和地吐出这句话。这女人果然恶毒,杜阿银不是矫情,饿了多少天不知晓,再饿下去,不用上手段,为了肚里的娃,她也会一一招出来,对方到底是想知晓邺侯生死还是本来就想要自己的性命,若是要自己性命,自己招还是不招。杜阿银是被冷水泼醒的,她真想叫“别泼,本银醒着”。为了不在二月份的天被泼第二盆冷水,杜阿银还是赶紧迅速地醒过来,一睁眼很惊奇地问:“这是哪里?”杜阿娇拎着一条鞭子走上来,鞭子有点粗那种,杜阿银忙道:“阿娇闹闹就算了,好歹姐妹一场,你把我嫁得那般不堪了,还想咋的!”“还嘴贫!”杜阿娇抡起就一鞭,虽然杜阿娇力气有限,但也很疼,杜阿银惨叫了一声,“你到底要干啥,你喜欢齐富那个残废,你就自己找他表达你的爱慕之情,你想做什么邺侯的侧夫人,你就找那什么邺侯去。”徐月听到这话,笑一下温和道:“没想到娇娇喜欢侯爷呀?”杜阿娇赶紧抽了杜阿银一鞭道:“你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