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死。”徐文祖盯着她缓缓地开着口,淡淡的言语中没有任何的感情,但好像却隐约地透露着什么:“我回到考试院的时候,发现他们并没有死掉,而大婶则是逃掉了。”
“没死掉……”巨大的信息量顿时向朴彩锡砸来,她不可置信地喃喃着,目光中闪烁着……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他们没有死掉而震惊,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事情。
很奇怪,朴彩锡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庆幸。
徐文祖他………………并没有真的杀/人。
“于是我报了警,处理你案件的负责人是你的那位巴凛哥。”徐文祖再次端起桌上的汤羹轻轻地吹了吹,他停顿了一下,敏锐地察觉出了她表情的变化:“他很聪明,同时也是变/态/基/因的携带者,在一个星期不到的时间里,居然就查到了当年你被掉包的事情。”
那双黑色的眸子牢牢地锁在了她的身上,“……多亏他的福,现在我需要重新调整原先的计划。”
“本来我打算等他们抓到大婶后才带你离开首尔,但是我想…等牙科院的事情安排下来,我就会带你走。”
“现在他们那群人都因为涉嫌杀害他人的罪而被逮捕……大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在你那位朋友查到当年事实真相之前,她为了方便逃跑,一定会先去你父亲狠狠地敲/诈一笔……到时候,你的事情迟早会成为众矢之的……”
他一边轻轻地说着,一边缓缓地从衣服里侧拿出两张飞机票放在桌子上,顺便收回手的时候侧过身来反扣住了朴彩锡的手腕。
徐文祖这次终于在她的面孔上找回了焦点,语气虽然温柔却带着让人悚然的意味:“我怎么会舍得,我保护了那么久的人会有任何伤害……这绝对是我不允许发生的事情。”
在朴彩锡的举足无措的目光注视下,他将双手放在她的肩上,一边推动着她的后脑上一边仰着自己的脖子,象征性地抿住了她的下唇后又轻轻地松开。
那种很轻很轻的感觉,像是羽毛般地在安抚着她的内心。
“…………”
“你不要担心这些事情了,彩锡…”朴彩锡看他笑得很轻,但却带着种莫名的病态,虽然看起来脆弱得可怜,但是实际上却隐含着深不见底的黑暗与冰冷:“我说过了……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久违的触感使得熟悉感再次涌现,在晃过神后薄荷味再次落在了她的唇上,她只感到自己脖上有阵力在推动着自己。
“可是,文祖哥……”朴彩锡定定地看着徐文祖,全身上下充斥着一种无力感:“我们,还有光日——我们……从一开始就没有做错什么事情啊……可是为什么……要逃离的反而是我们呢……明明我们只是想要更好地活下去啊。”
她的声音中似乎带着某种急不可耐,甚至还有低到极致的委屈,眼底中像是在强忍着什么情绪一样。
徐文祖笑笑,手指却在她有些发红的眼角边温柔地抚摸过,像是在用这种方式安慰着她。
“人……想要活下来的方式千万百种。”他的目光总是能够穿透她直达她的内心世界,声音低哑:“但是我们却选择了最卑劣的一种方式。”
“你知道吗,彩锡。”
“原本我以为……像我这样的人,你应该跑得越来越才好……”徐文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但是后来我想通了,只有把你放在我的身边……我才能够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