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顾镜霜被镜头半挡的脸颊露了出来，他目光漆黑如墨，“根本没有船。”
“啊！”他感觉到抓着自己的那双手，软乎乎的，很用劲儿。
眼前人的表情也变得苍白，“有的，我刚才明明看见了，还听到了汽船鸣笛的声音。”
像是害怕对方不相信自己一样，他杏仁眼里含着一层雾气，额间卷毛立了起来，在风里可怜巴巴的晃动。
顾镜霜抿了下唇，把照片调出来看，说，“照片里没有拍出来，你看到的是一艘幽灵船，咳咳……”
“……啊！呜呜呜，还蛮吓人的。”苏南栀又有点怕，又担心他的身体，“你没事儿吧，我给你剥个橘子润润喉。”
他在旁边剥橘子，动作慢吞吞的，顾镜霜调整位置，四处拍照，瘦削身材像是一巴掌能拍散。
他对顾镜霜多少有点不高兴，剥好的橘子献宝似的递给他，顾镜霜没有血色的唇慢慢吃起来。
苏南栀盯着他吃完了，暗自高兴，“系统先生，你看到了吗，他把我扔在鸡圈里的那个脏橘子给吃了！”
系统，“可是宿主，里面是干净的，外面脏东西你洗起来不累吗？”
苏南栀，“……累。”
于是他看顾镜霜的眼神里，更多了几分哀怨。
须臾，外头刮来一阵风，阳光穿透云层，金光洒在粼粼水面上，苏南栀抱着书，瞪圆了眼睛。
粼粼光线汇于瞳仁，他惊讶万分，头发被吹乱了。
水面上，涟漪层层，倏忽见一道大鱼的暗影，穿梭而过。
投射在瞳孔上的暗影颤了颤，苏南栀指着暗影，问，“那里有条大鱼！”
顾镜霜看他，薄薄嘴唇拉出个微抿的弧度，“看到了。”
闻声而来的几人，听到有鱼，纷纷说下水抓鱼。
苏南栀一点不想抓鱼，他怕被划伤，怕疼。
于是他在旁边看着，他们几个去浅滩抓，不一会儿，还真的抓到几条鱼。
莫笙箫戏谑又嫌弃道，“小厨师到底会不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