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某人的话说:“来到这里,你会觉得就像进了粪池,而自己是粪便,不但招惹蚊虫,还在一刻不停的被腐烂着。”
或许正是因为这等恶劣环境的缘故,泽地人的皮肤是黑灰色的,不是不死奴仆们那样的干燥之灰,而是带着水腻特质,也不晓得是汗、是油、还是水。
总之就给人以泥棒子的感觉,因此与泽地人打过交道的,以‘泥棒’称泽地人的也很多。当然一般不会当面这么叫。
很不幸,浮士德一行骑行出两天,都没见到一只泥棒。搞的他都开始生疑:“是我的想法太超前了?大多数泽地人,仍旧可以在泽地深处生活?”
浮士德没有立即发作,而是又一次抬手释放全息地图,进行核对。
不得不说,浮士德对罗教士给予的信息和物件,有着极高的信赖度,近乎不会质疑。
他结合全息地图来确认一行人现在所处位置,然后做出决策。
“就是这里没错!”信任罗教士给的信息和物件的同时,浮士德也有自己的一些计较。
比如说,假设海森堡是他在泽德敲下的第一根防护栏的桩子,那么第二根该在哪里?
理论上,应该结合实际,而不能想当然。
毕竟这一根根的桩子,不仅仅要收留难民,还要能发展产业,让前来避难的人们喂饱自己,而不是一味的由黑暗森林供给。
另外,各个桩子所涉及的片区内,人丁分布,道路分布,环境的具体情况,显然也都是应该考虑的内容。这就是结合实际的具体表现。
但现在,浮士德却觉得,自嗨也未必不行。
反正都是要啥没啥,反正是像海森堡那样,以他提供的技术为主导。既然如此,何必过多的迁就当地人,最后整的他看着不满意,当地人们也不喜欢。
重要取悦一方吧?
而他作为近乎大包大揽型的拯救者,自嗨一下怎么了?莫非泽地人当难民,还当出大爷脾气了?连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都不懂?准备跟他扯扯尊重、人权的淡?
“没错,就是这样!”浮士德说服了自己,但还是将翻译及顾问招了过来:“塔希尔,你看一下这附近的环境,回头跟我说说,能发展怎样的泽地产业。”
说着,他从腰间抽出胜水权杖,在塔希尔的坐骑上点了点。
扭头又随手冲着附近的十余骑骑兵用权杖圈了一下。
术法加持,1個小时内,拥有御水效果,包括踏波和微水屏障。
微水屏障就是将内外水汽在体表形成一张膜,这样就能始终保持自身的适当干燥度,不会搞的水湿淋漓,也不会干到摩擦起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