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明志醒过来,一直昏沉沉的,到这会儿,吃惊后才感慨道:“一个算命的,居然能买得起这样的东西,以后本官…,我也改算命去。”
杜阿金惊呆后,吞了吞口水,靠近杜阿银小声道:“阿银,瞎子这一行是真,真挣钱呀,听县太爷的意思,他都想改行了,那东西是不是值老鼻子值钱了。”
程瞎子也惊呆了,一摆手非常坚决道:“这,这,这不是本仙的,本仙哪有这物件。”接着再用怀疑的口吻问,“这怕能值大几百两银子了吧。”
“不老实。”踩着王三棣的豹哥显然对程瞎子的话不满意,还很不满意,“你个算命的是真不老实啊!”程瞎子冤死了:“这位爷,你都说了本仙就是个算命的,算命的会有这样的东西吗?”
“保不齐就是你在人家家里行骗时顺的呢!你这种人,爷爷我见得多了,”那豹哥放开王三棣道,“看样子,这是群肥羊啊,全都给老子带上山,好好地搜!”
那豹哥的话引来一片惊叫,杜阿银的心也瓦凉瓦凉,只要搜身,她身上藏的一个小金锭和五个小银锭肯定能被搜出来,于是便小声问齐富:“咋办?”
“那能咋办,让他们搜呗,除了两袋子快吃完的杂粮面,又没值钱的东西。”说到这儿,齐富一顿道,“还是你也藏了老程那样的值钱物件,不可能呀,你卖几支小火把,能挣那么多钱么?那县太爷肯定又想改行卖火把得了?”
杜阿银恨了齐富一眼,又道:“看样子,这一路不会太平的,如果我们分开了,到哪里汇合?”齐富嘿嘿一笑道:“娘子在关键的时候还是舍不得为夫的…”
“我在和你说正经的事。”杜阿银打断齐富的废话,齐富赶紧收敛起笑容道,“娘子放心,别人,为夫管不了,但你和奕儿,为夫拼了命也不和你们分…”齐富话还没说话,那叫豹哥的首领又道,“把男人押这边,女人孩童押那边。”
有人给了没动的齐富一树棍,把他从杜阿银和齐奕身边赶到一边,杜阿银摇摇头用嘴型问齐富到哪儿汇合,齐富大声道:“娘子,别忘了你是要当首富的。”
真是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
然后杜阿金发现了重大事情:“小奇!小奇!小奇他人去哪儿了?”
杜阿银按着额头,对于这些猪队友,她真想晕过去算了,她摸摸怀里的匕首,又按按头上的钗子,但以自己之力最多能出其不意地击中一两个人,那力道弄不好还属于给人蹭痒痒型。
杜阿银还想趁对乱藏入草丛,再伺机救人,但这群山匪分工非常明确,有看人的,有押人的,还有放哨的,个个都还挺专业的,杜阿银一直找不着机会,看样子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因为妇人孩童被押在一起,所以齐大姑终于离杜阿银近了,赶紧问:“阿银,出了啥事,这是咋了?你二姐说他们像匪,我们是遇上匪了吗?”
杜阿银瞪了齐桃子母女一眼,母女俩早就被吓得缩到一堆去了,杜阿银忙安慰齐大姑道:“是遇上了匪,但这些匪好像只有钱,不要命。”
“那,那就赶紧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给他们吧。”
“是,是要给的,娘先莫急,给也得一个一个来。”说完杜阿银对吓得有些懵的小茹道,“好好照看着老夫人。”“是。”小茹的声音细若蚊蝇。
杜阿银都怀疑小茹是不是也在找机会逃跑,不过她之于自己是一点用处都没有,跑了还少个累赘,看看把齐奕紧紧抱在怀里的妞儿,倒比齐桃子母女和小茹好许多,仅管知道妞儿的脑子慢半拍,但都能些事,让自己稳定下心神。
杜阿银又对程秋道:“你好好照看春儿和夏夏。”
程秋自然也吓坏了,她虽然一直在照顾程春、程夏,但有杜阿银的吩咐,顿时觉得有了具体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