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的?”程方亭和杜阿金一起重复,然后程方亭看着杜阿银的背影道,“难不成这丫头攀上了比小旭还阔的主,不对呀,别说邺州了,就放眼整个大周,也没几个还比小旭阔的吧!”
“小旭就是我那大宅子妹丈吗?”杜阿金不知道封旭真名,老听程方亭提及,也知道是谁,但没人正式告诉他,还是假装好奇地问,程方亭却兀自道,“中州嘛是皇城,可能有个把两个皇亲国戚有点家底,就只有封家、左家财大气粗了;雍州有银矿和铜矿;沧州有盐和蚕丝;焦州的马匹倒是不错;小旭在沙和铁矿、兰陵有海珍珠、琅边有马匹…,我家小旭好生积攒,这些年是能积攒些家底的。”
杜阿金不解地问:“老程,你在这里嘀咕个啥?”
“我在想让你妹子如何把你大宅子那妹丈再诳来,再吃顿酒。”
杜阿金指着封旭派人送来的粮食和肉蛋道:“老程你是觉得昨儿那顿酒吃得非常划得来。”
程方亭满意地点点头道:“孺子可教也。”
杜阿金立刻出谋划策起来:“老程,我觉得吧,不必这么着急,等把这些吃得七七八八了,再请我那大宅子妹丈吃顿酒,否则立马又请,他一吃高兴了又送一堆东西来,这天也搁不住呀。”
“阿金,长进了呀。”程方亭十分忧国忧民道,“我不就怕你那大宅子妹丈对你妹子没长性吗?过了他这村怕就没他这店了喽。”
杜阿金不满道:“老程,你这话是啥意思嘛?我不中意听!”
程方亭啊了一声道:“这是心疼上你妹子上了,在这种有利益的事情上,你远不如你妹子豁达。”
“如果大宅子妹丈不是有长性的人,我们就不请他吃酒了。”
程方亭回过味来,就笑道:“杜阿金,你说你在这世上活了二十年了,浑浑噩噩,怕只有你妹子的事,你这般上心吧。”
“老程,我觉得你有时候是喂不家的狗。”
“杜阿金,找打哈。”
“我妹子白做了那么多好吃的,请你吃了酒吃了肉,一见着我那大宅子妹丈,就全忘了吃喝的情谊。”
程方亭嘿嘿直笑,杜阿银看了杜阿金一眼,就在她眼里,杜阿金就是一个大二学生的年纪,王巧娘故意想把他养废,连大二学生那点见识都没有,但在维护她的事情上,那可是从来没什么可犹豫的。杜阿银便道:“阿兄,老程那是嫉妒,莫听他胡说八道,把银子收起来。”
杜阿金立刻恨了程方亭一眼道:“我妹子挣来的,有本事,你别惦着用。”
程方亭被杜阿金气得肝疼,坚决不伸手帮忙,两箱银子五十来斤,杜阿金费了点力气才搬进杜阿银屋里,把杜阿银的房间打量一圈,最后藏在床底下。
程方亭等杜阿金离开了才问:“到底搁哪尊神手里弄来的银子?”
“你希望我是搁哪尊神那里弄来的银子?”杜阿银反问道,程方亭哼了一声道,“不要以为你聪明,就左明志在玩弄权术的人堆里长大的,手段断不可能差,权术能玩到他左家这般境界,可没一个傻的。”
杜阿银摇着扇子没说话,程方亭便问:“你听见我说话没?”“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