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有赚大钱的机会,为夫不会舍不得投入的。”封旭笑道,杜阿银便冲封旭伸出手,封旭看着在他面前晃的玉手,不解地问,“娘子,这是何意?”“你不说这次不空手套白狼,那铺面的钥匙总该给我吧?”杜阿银的手指几乎戳到了封旭的脸,封旭抓过杜阿银的手道,“娘子这手上总算没有那些碍眼的茧子了。”杜阿银也凑过头看了一眼道:“这没干活才不到一年光景,貌似真没茧子了。”“娘子的脚生得好看,手也生得好看。”封旭捏着杜阿银的手指道,杜阿银却打断他的煽情,“说钥匙呢,跟手脚有啥干系。”“钥匙急什么,娘子再养一段时日的身子。”“那铺面就那么空置着,你不心疼,我心疼,我就眼见着白花花的银子每日跟水一样白白流掉了。”“说了就听,养好身子,你有大把机会挣银子,身子不好,有银子又如何?”“那钥匙先给我。”“一个月后,为夫会给你的。”“一个月。”杜阿银好郁闷,“这都开春了,还要等一个月。”“你再养养,天气再暖和点,你再出去折腾。”“你不让我出去,我就天天虐你儿子。”“娘子都不心疼,我难不成还心疼了不成。”封旭说到这儿一顿道,“看样子,我外祖挺喜欢你的,我这几日有些忙碌,你且代我孝敬孝敬他老人家。”“大宝还不到六岁,这种天,你就让他在军营过夜,可不成。”“有时候说教,他是听不进去的,受受苦,就长记性了。”“那倒也是,但只能一夜,明儿赶紧接回来。”“你还以为真让他受大苦不成,好了,我还有些事要处理,你去歇吧,正好两个娃都不在,你也轻闲轻闲。”“知晓了,知晓了。”杜阿银说着就跑回寝房。说来也奇怪,有两个吵闹的娃,闹得杜阿银头晕脑胀的,反而很快能入睡,没两个娃在身边闹,杜阿银反而睡不着。好在忠毅公不挑剔不讲究,只要封铭给他抱着,在花园里看虫子,爬的、飞的虫子,都成,因为这些虫子,能让封铭发出他婴儿气质的奶声奶气。忠毅公就好这一口,闭着眼嗯嗯应着那天才知晓是何意思的奶声奶气。杜阿银作陪,最多的就是坐在一旁,用手托着腮看着,实在太无聊,常常睡着了。好在不过两日,齐奕回来了,然后就变成两人坐在那里托腮发呆,齐奕抓着大白白的耳朵,好奇地问:“姐姐你听懂铭宝噢啥了?”杜阿银摇摇头,齐奕又建议:“既然如此,不若我们打球去吧。”结果忠毅公终于有了新爱好,把注意力从封铭身上转到了保龄球上,和齐奕玩得不亦乐乎,齐奕经常生气告状:“姐姐,跟曾外祖一点都不好玩,他太爱耍赖了。”杜阿银抱着总算能抱得着的封铭道:“奕宝是大娃了,就让着他点吧,你没听过老小孩,老小孩吗,这曾外祖眼下就是个小孩。”“有铭宝大吗?”“比铭宝大不了多少。”“可是铭宝比他乖多了。”“那是,以后我们大宝要好生教导他,打个球,还老耍赖。”杜阿银和齐奕一起鄙视忠毅公的行径,忠毅公却在球场冲齐奕招手道,“大宝,赶紧的,赶紧的,来呀,看曾外祖一次全放倒。”齐奕不太想理,杜阿银为了自己清静只得引诱道:“宝儿,就曾外祖的水平,真不太可能全放倒,你且放倒一个让他瞧瞧,过阵子,娘做橄榄球,教你玩橄榄球。”齐奕一听新玩法,眼睛一亮道:“姐姐说话可作数?”“姐姐说话自然作数,这几日,你把老小孩陪好了,姐姐自该有重奖的。”齐奕才站起来,蹦着跳着朝忠毅公跑去,嘴里还叫:“且莫吹牛了,看谁才能一次全放倒。”杜阿银拍着怀里的封铭道:“你娃可要快点长,否则奕宝会的太多,你都不会,他不爱带你玩了。”封铭以为杜阿银在逗他,哦哦两声,还乐得吐了好几个泡泡,把蹲在一旁的大白猫给看傻了,一会儿看看封铭,一会儿看看跟着忠毅公玩的齐奕。曾姑走过来道:“小夫人,你抱了好一会儿,别累着了,奴婢抱吧。”杜阿银把封铭递给曾姑道:“老爷子今儿玩得久了点,我瞧出了不少汗,让人备些吃的,我得想法子让他歇歇,他和奕宝可不一样,奕宝反一整日,最多睡一觉就回转过来,老爷子可不成。”“已然让人备了茶水点心。”“还有干净的衣服。”“也备下了。”杜阿银起身便换上笑脸走过去道:“外祖父,奕宝玩了好一阵子,你老是老当益壮,玩一整日都成,他可不成,小娃娃正长呢,可经不起这般折腾。”忠毅公听了就笑道:“这小家伙身子骨还不错,挺经折腾的,不过银丫头说得不错,他正长呢,且放他一马。”齐奕躲在忠毅公身后冲杜阿银做了个鬼脸。杜阿银把忠毅公从球场哄下来,换了汗湿的衣服,端着茶坐下问:“银丫头,听奕儿说这玩法是你教的?”“我瞧着他小小的人,又没有玩伴,怕他孤单,就给他想个这样的玩法。”“银丫头真是与外祖瞧见的娃娃不大相同呀。”杜阿银看看天上的太阳,便道:“外祖,眼下的日头还不算猛,要不,就在这花棚下小憩一会儿?”忠毅公正累了,正有休息之意,喝了茶,便倚在榻上小憩。杜阿银让人送来薄毯给忠毅搭在身上,然后问齐奕:“奕宝啊,你玩也好一阵子了,要不要也歇会儿?”齐奕却摇摇头,杜阿银便道:“眼下这日头刚刚好,老人小娃多晒晒,你不想睡就在院子那边玩,别吵着曾外祖了。”齐奕便带着大白猫跑了,杜阿银扭头想看曾姑抱着的封铭,却看见朝她走过来的封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