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诉宝儿,是不是谁欺侮你了,宝儿打他们的板子。”齐奕捏着小拳头恨恨道。
“哟,哟,以前都是让爹打他板子,现在长大了,自己打人板子了。”
“你说!”齐奕小脸一绷,十分严肃,杜阿银指指在摇篮里翻个不停的封铭道,“我们要不要帮他一把。”
“铭娃是个小笨笨,比夏夏还笨,连翻身都不会。”齐奕说着走过去,把小手伸进纱帐中拍拍封铭的小肥腿道,“不许淘气,要乖。”
封铭显然跟齐奕十分要好,见齐奕终于肯跟他玩了,呀呀呀地不停回应,杜阿银才发现封铭脖子也挂着一条红线吊着的铜钱,原来齐奕把他宝贝的两个铜钱分了一个给封铭。
杜阿银眼更润了,一手搂了齐奕轻轻揉了揉小家伙不少汗的头,一手搂过不停翻的封铭,封铭一见有人抱他,开心地咬起小胖手。
曾姑赶紧上来行礼,杜阿银把封铭的小胖手从嘴里取下来,封铭好奇地看了杜阿银一会儿,然后呀呀呀扑到杜阿银怀里。
杜阿银接住借着她手力从摇篮里扑出来的小家伙,轻轻拍拍封铭道:“小淘气,一看就是奕宝带的,淘得天上有地上没的。”
齐奕不满地瞪大眼,杜阿银牵过他道:“满头的汗,过来,娘给把汗擦了。”
杜阿银带着两娃走进一旁小憩的亭子,将封铭放在锦榻上,示意曾姑打些温热水来,打湿了帕子给齐奕把脸和脖子的汗给擦了,又把齐奕带着一股腥味的脏小爪子给洗干净了,齐奕一下把小脑袋顶到杜阿银脸上道:“说!”“大人自然有好些大人的事,那些事太危险,不能带你这样的小娃娃。”
“不许!”
“不许,就得赶紧长呀。”
“不许,就是不许!”显然眼下的齐奕更不好骗了,知晓长大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封铭一见两人没完没了的,在一旁急得呀呀呀地叫,曾姑想抱起安慰他,小家伙不满地拍打着曾姑,杜阿银呃一声道:“还真是奕宝带的娃,一不如意就动手,那是带你的曾姑,也打的吗?”
封铭一见杜阿银终于跟他说话了,于是呀呀呀地叫着,算是回应,杜阿银乐了,抱起封铭亲了一口道:“小家伙,你是如意了呀呀呀,不如意了也呀呀呀哈!”说完和封铭顶个小牛牛,封铭开心得格格格地笑,显然非常喜欢顶牛牛玩,一个劲地往杜阿银头上顶,只是顶不到位,常是额头没顶到,嘴顶到杜阿银脸上,蹭杜阿银脸上不少口水。
齐奕也爬到封铭旁边气恼地道:“铭宝日日这样,都不讲话,还流口水。”
“铭宝还小,还不会讲话,流口水是因为在长牙,来让娘瞧瞧长几颗乳牙了。”
“铭宝如何才会讲话?”
“再长几个月,当然宝要是喜欢和他说话,他就会学得快些。”
“我每日都要和他说不少话,可他不是咿就是呀。”齐奕好恼,杜阿银笑道,“宝儿也是这般长大的,对了,咋没见宝儿的大白白呢?”
一提到这儿,齐奕小脸一垮道:“爹说大白白太惹人眼了,不许放在庄子里,只能养子庄子的后山,每日暮食前可以去与大白白玩一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