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旭语气依旧很淡:“他只是想让焦太后来制造混乱,他好炸地牢,他早知晓左夫人与老程的安排,暗中安排人在地牢下挖了一条地道,他的人把你接出地牢交给另一人,就自杀了,那人再带你去我给你置宅子后的宅子,那处也早被左明志安排人买了下来,并在宅子下面挖了地牢。”杜阿银就不明白了:“老程这般做是为了逼你当皇帝,左明志费这般力是为了啥?”“为了逼为夫把丘无为放了。”“我瞧着丘无为没有伤呀残的。”“为夫只不过关着他,没放的原故就是不想在扳倒左家前,让左丘家联手,让左家白白多一个大助力罢了。”听完这些,杜阿银终于回到起初的问题:“那你是啥时候发现…?”“还好意思,杜阿金那句‘你给了他角门钥匙’的话,提醒了为夫,为夫就发现娘子了,”封旭叹口气道,“当时不知晓娘子刚生过娃,想惩罚娘子这个狠心人,明明活着,却不来寻为夫,害为夫每日一想到娘子殁了,就心口疼。不过罚了一会儿,为夫还是不忍…,娘子且说说为何不来寻夫?还去办了假公验...”“你还好意思说,徐月成亲,你说不是跟你,居然骗我?”“真没有,娘子。”封旭一顿道,“为夫之所以拿命还左家,还有一桩就是要摆脱这桩婚事。”“那咋徐月还是与你成亲了?”“是她与为夫成亲了,但不是为夫与她成亲了。”“啊!这有啥区别吗?”杜阿银气恨问。“她是与为夫的衣冠成的亲。”“她这般中意你?”“中不中意为夫,为夫真不知晓。”“跟衣冠成亲,那可是毁一生的事,她不中意你,咋做这般守活寡的事。”杜阿银想到那个说话不急不缓,处事不惊的徐月,不像干这种蠢事的人。“徐焕是个很有手段的人,他借为夫被刺,生死不明,就求了太后,说他妹子非为夫不嫁,生是为夫的人,死是为夫的鬼,为夫生要嫁死也要嫁,求太后恩准。据说太后被徐月这番举动感动得都落泪了,然后恩准徐月嫁给为夫—的衣冠。”“所以徐焕这招算是破了你被刺杀不生不死不明朗的局?”“差不多吧。”“果然这首富不是白来的,这一来,不管你死活,他妹子都是正经的侯夫人,若你真的死了,不仅可以去邺州接手你全部产业,还可以顺理成章地接手你外祖和封家在中都的产业。冲着财产去的,人间清醒呀!”“因此为夫也防着他这招的。”“生死不明就可生可死。”杜阿银感慨道,“都是高手。本银可真心佩服你们。”“娘子说啥呢?”“所以,明明是你们斗法,跟我有何干,还罚我…”杜阿银好气恼,封旭好一会才道,“那时候许多事都背离了为夫的安排,当时大约更多是气自己吧,后来知晓娘子生下了宁儿,为夫是真的气了,娘子有身孕也没告诉为夫。”“我到哪儿去告诉你,那时都见不着你…”杜阿银狡辩道,封旭哼了一声,“娘子用金阿弟这名办假公验呢?不过眼下是知晓了,你听到了谣言。”封旭一提醒,杜阿银忽想起公函的事:“我的假公验是谁换的,你安排人换的吗?不可能呀,那时候你还不知晓我活着,还用了个很奇怪的名字,林凤西。”“应该是左明志,这个名字大约从陵川城,凤西关里挑出来的,是为了方便他的人查你的去赂,好在和我反目的时候,用你的下落救出丘无为。”杜阿银好郁闷,自己作得半死,以为成功了,哪晓得后面跟了一堆螳螂、黄雀,于是哼了一声道:“反正我是不会回中都去的,宁儿也不会。”封旭起身坐到杜阿银身边,边用扇子给杜阿银赶着蚊子边道:“这次是真舍得奕宝和铭娃呀。”“还好意思说。”“娘子,为夫是这般想的,你想不想听?”“不想。”“为夫这法子,娘子既可以不搭理为夫,又可以见着奕宝和铭娃。”杜阿银不满地横了封旭一眼:“我才不信你能出啥好招。”“这里气候炎热、偏远、荒凉,离中都太远了,也不好成就娘子这样的大志向。毕竟当初娘子的志向是做中州的首富,这远的地方,如何成为中州首富,在中都就不一样了,啥样的本事,只管使出来,最主要一边冲中州首富去,一边还可以见着奕宝和铭娃,一举两得,多好!”“封小旭,我是本分又不是傻。”“娘子,这是为夫肺腑之言。”“到中都,是你的天下…”“娘子,这里也是为夫的天下,”封旭在黑暗中也能感觉到杜阿银不善的眼神,赶紧道,“为夫保证,不仅为夫不烦扰娘子,其余的烂鱼臭虾也不会烦扰到娘子,娘子在中都想如何折腾都成,如何?”“吃饱了,”杜阿银站起身,“上一整日山,好累,得回去困觉了,明儿还有一堆事。”说完杜阿银几口吃完粉,便往自己的宅子去了,封旭摇着扇子淡淡道,“老程,看你的了,这次再出啥差池,以后你就没师弟了了。”翌日,杜阿银到巳时才起来,洗漱完毕,就坐在窗边发呆,打扮得妖艳异常的黄姐冲杜阿银一招手问:“东家,今日不去吃粉了?”杜阿银白了黄姐一眼:“用你管。”黄姐格格一笑道:“东家,放心,不该看的,小的从没看过。”“妖孽。”杜阿银生气地站了起来,“宁儿呢,还没起吗?”“宁儿睡得早,这会儿早起了。”“人呢?”“估摸着又揍谁去了吧?”“你是男是女?”“东家这话讲的,人家清清白白一个女人家…”黄姐话还没说完,她男人上来搂过她道,“走了,干活了。”“啊,还要干啊,相公,你瞧奴家这双手,以前白嫩嫩的,现下干活干成啥样了,晚上摸你的时候,不觉得硌得慌吗?”“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