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杜阿银立刻道:“玉珠,从今儿起,本公子要对你进行全方位的培—,哦,全方位的调教!”正和小蝶一起看花样的玉珠赶紧起身问:“姐姐有事做了?”小蝶忙纠正道:“是银公子!”玉珠忙一福道:“奴家见过银公子!”杜阿银也一乐道:“明儿,明儿开始,我们要好好谋划谋划!”杜阿银连着几日,把自己冥思苦想的适合这个年代的诗词歌赋,用碳块写出来,正在想找何人写成这个年代能看懂的繁体字时,又听见张达的声音,这次齐富不耐烦了,一下站起来道:“吵,吵,吵,这么好的日头都不给晒,太扰人清静了。”张达看了齐富一眼,对杜阿银道:“把你这个老乡给撵走,以后我都不想见到他了!”正埋头苦干的杜阿银“啊”了一声,才起身道:“张大哥,这就过了吧,这院子是我租的。”“你以后做营生,还想不想要本金了?”“想自然是想,但因为要张大哥支援点本金,自己租的院子,让谁住都说话不作数,有点因小失大了吧!”齐富用手指轻抹了一下嘴唇,忍下了笑,张达顿了一下道:“算了,今儿有天大的好事,以后再说,走,随我去喝酒!”“又,又喝酒!”正在想着如何弄王聪和焦太后银子的杜阿银吓了一跳,“今儿又是啥天大的好事。”“友人成亲,天大的好事!”“我很忙的!”“你都瞎忙。”说完张达又想拉杜阿银,齐富赶紧制止道,“今儿银子不想出去喝酒!”杜阿银放下手中的东西,用手揉揉头道:“忙得头晕眼花的,正好出去转转,但是有个条件不能去刘妈妈那里喝,本来就头晕脑胀的,那地方更让人头晕脑胀。”“罗里八索,走啦!”杜阿银没想到张达带着她,真没去刘妈妈那,但也没去什么酒肆,而是来到一豪宅门前,豪宅张灯结彩的,到处都挂着红绸缎,贴着红喜,杜阿银好奇地问:“这就是你友人家?”张达得意地冲那门匾驽了一下嘴,杜阿银一看门匾写着“徐府”两个大字,愣了,好一会儿才道:“我不识字,这是谁家?”“徐家,中州首富徐焕家。”“有钱人呀,是他家谁成亲呀?”“他妹子,珂敏郡主!”于是杜阿银知道这个张达是故意的,故意告诉她珂敏郡主成亲了,而珂敏郡主被太后许给了邺侯,天下皆知。“你友人住这样的大宅子,可是泼天的富贵人家!”“中州首富嘛,自然是有泼天的富贵,据说陪嫁之多,能绕中都城一圈,就这般,第一台嫁妆抬进国公府,最后一台还没出徐家门呢!”“那,张大哥飞黄腾达,指日可待了!”杜阿银觉得鼻子有点酸,声音也有些哽咽。“是我友人娶了豪门,跟我有何干系!”“是你友人,不管如何也是要沾一星半点好处的吧。”“我友人惯是个薄情寡义的性子,哪会有半点好处。”“既然如此,你这般兴奋,害得我还以为你能捞到莫多好处一般,以后也可分一杯羹,原来就是拿友人出来炫摆一下啊!”“阿银姑娘你说该不该喝酒庆祝!”“喝酒就喝酒,寻个由头,就盘豆腐也能喝,跟你友人泼天的富贵有个屁干系。”杜阿银一杯就能醉,最多不敢喝过两杯,但今儿她喝了三杯,边喝心里还边骂:怪说不得自己与余记老板联系上了,半响没得回应,那余老板还突然转了铺子,原来是要成亲了,分明是怕和自己联系上了;还有当初在牧江口,就更奇怪了,和左明志、丘无为绕过来绕过去绕了快一年跟玩似的,姓封的,你丫,怕就是想谋我娃吧!越想越气,喝醉的杜阿银心里难受,击着桌子唱醉胡乱唱了起来:“乌发乱,幞头乱,马鸣萧萧彩云散;功名事,惹人烦,千重渡过万重山—”最后杜阿银醉得什么也不知道,只是醒来的时候,居然躺在自己的床上,杜阿银赶紧摸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居然穿的是寝衣。杜阿银吓了一跳,不都说酒醉人清醒,怎么自己喝醉了跟喝死了一样,什么都不知道,难不成被张达…杜阿银正猜测着的时候,小蝶端着一碗醒酒汤进来,杜阿银忙问:“小蝶,我咋睡在这里?”小蝶有些惊奇:“你不睡在这里,应睡哪里呀?难不成和齐富去住客桡呀?”“齐富!”杜阿银唬了一跳,“我是齐富,是和齐富一起回来的!”“可不呢,是齐富把你背回来的,齐富被你吐了一身。”“那,那我的衣服…”“你吐齐富一身,自己也好不到哪去,满身酒气,我不得赶紧给你换了。”“哦。”杜阿银一听是小蝶给她换的衣服,松口气,然后又有点糊涂了,自己不是被张达拉去看徐家办喜宴,然后一起喝酒,只不过一个喝的是气恨的酒,一个喝的是欢快的酒。怎么最后被齐富给背回来了。杜阿银管不了这些,眼下她必须赶紧挣一笔银子,然后去一趟牧江口,她要见封旭,要问个清楚明白。想到这儿,杜阿银跳下床,不过,杜阿银又很快坐了回去:就算找到封旭又如何,人家本来和徐月就有婚约,也从未对自己有过任何许诺,或许人家本来就一直把自己当成一个妾或者外室而己。杜阿银气得捶了桌子一拳:封旭,你个王八蛋,玩我呀,你等着,你等着我挣足了盘缠,就去牧江口,定要把奕宝和铭娃给要回来的。不过,杜阿银很快就冷静下来,知道自己和封旭之间隔的岂是中都到牧江口这点距离,两人的身份地位怕相差着几万条街,如果封旭拒见自己,自己这一辈子怕都未必能见着他,更别说要娃了,再说把两个娃要回来,两娃也得吃饭穿衣,总不能让他们跟着自己住在这样的小院子吧!所以,此事一定要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