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姑仍是笑吟吟道:“爷说怕城里不安生,连小夫人都不许回城里去,又如何会让小夫人把小少爷带去城里。”
“我才从城里出来,也没觉着有啥不安全的,他又在这里危言耸听罢。”
“小夫人,爷是喜欢危言耸听过的人吗?”
杜阿银一想没错,封旭把牧江口的宅子、铺子都卖掉,又把程方亭的铺子也收了,牧江口很有可能眼下就在囤兵囤粮囤武器,若封旭要送齐奕归位,昃平一干人等不同意,弄不好就会引来一场恶战…
最终杜阿银还是决定不带走封铭,毕竟在封旭的翼下,肯定比跟着自己安全。只是杜阿银不想待在封旭外祖的庄子里,那老人倒不遭人烦,但认准了徐月那个孙儿媳,而封旭又正在和他认可的孙儿媳风流快活,自己这算个什么。
杜阿银没急着走,住一夜除了舍不得封铭,还想与齐奕见一面,也不知晓自己与这两娃还有没有再见的缘份,见着封旭,那必定少不得是一番争吵,争吵最有可能的结果就是一拍两散。
只是齐奕夜里并未回来。
封铭很开心,一直昵在杜阿银身上,眉眼一直都是笑的,沐浴后,又和杜阿银在床上玩了一会儿,终是在杜阿银的怀里睡着了。
杜阿银闻着奶香奶香的封铭,真的是舍不得,到这会儿慢慢冷静下来,知晓带走封铭是既不理智又不可能。
前世遇人不淑,前世尚还有一夫一妻的法律保护一下,这一世,遇人不淑,连保护的律法都没有。虽然知晓最终是这结果,认为自己经了风雨,已然是只坚强的海燕,没想到这次滋味更不好受,看样子自己是命带渣夫,那以后就不要再招惹男人,专心搞事业挣银子,但问题关键都是男人来招惹的自己好不好。
杜阿银抱着封铭坐了一夜,直到天亮才把封铭放床上,不过一夜让她更冷静了,毕竟那日封旭说过只相信他,别听信谣言。
除了那个谣言,自己周围的一切都没改变,两个娃养在庄子,自己想看随时都可以来看,也没人拦着,还有程方亭那里,做珍珠的做珍珠,躲清闲的躲清闲,也没什么异样。
杜阿银亲了封铭好一会儿,才起身收拾了换好衣服,曾姑轻手轻脚走进来,见了便问:“小夫人,这…这还是要回城里?”
“是,你家侯爷也不知晓啥时候才能来。”
“小夫人,既然侯爷说在这儿等着,他自然是会来寻夫人的,何苦一定要自己进城,那般的不安全呢。”杜阿银没和曾姑争论,让曾姑给她备辆马车,早已成人精的曾姑没再多嘴,很快就安排妥当。
杜阿银回到宅子,哭丧着脸坐门口的杜阿金一下站起来问:“你去哪里了,一晚上没回来。”
“你在这儿等了一夜。”杜阿银拉着杜阿金坐回门口,杜阿金不满道,“没有一夜,也有半宿。”
“那你困不困?”
“有一点点。”
兄妹俩正说着话,齐富从他房间出来,他应该听到杜阿金的问话了,所以没重复问,而是道:“听说昨夜徐焕在云楼宴请了周孙乙。”
“啊!”杜阿银眨了几下眼睛,“周孙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