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帮忙做凤尾酒,几日没出摊,怕她好不容易才有的客人散了,不肯去吃喝玩乐,齐富和杜阿金便帮小蝶把东西送到市集口,杜阿银又顺便买了一堆肉菜吃食,放在车上,留些熟食给小蝶,然后大家才去了柜坊。
齐富在牧江口已然认识程方亭这些人了,那时候各种不如意,不得志,从没跟这些人混吃混喝过。
但见在杜阿银的指挥下,很快就分了,程秋、妞儿生起了火沥米蒸饭,三白、程砚、程欢清理鸡鸭鱼肉,程珏、程春摘菜洗菜剥葱剥蒜的杂活,程方亭、杜阿金借着买酒躲清闲去了,小奇是双手抱胸,光明正大躲清闲,不过哪有需要要搭把手的,他也不吝啬力气。瞧着好生热闹。很快一桌吃食就整治了出来。
大家坐下后,杜阿金边给大家倒酒边道:“老程,今儿喝酒得有个由头吧。”
程方亭就纳闷了:“是尔等带着肉菜吃食回来的办的酒席,跟本仙有啥干系?”
“老程,我是觉着,眼下人手是有的,咱们在牧江口的营生应该再做起来。”
“哎哟,你妹子那铺子租得老贵了,眼下可没多余的银钱再给你租个铺子了。”
“不用再租铺子,我瞧着你这柜坊也没啥生意,不如就在这里把以前的营生给支楞起来算了。当年我们做火把营生,那么小个铺面,你都硬塞下两口棺材,如今你这铺子这般大,就用那一角就能支楞个像模像样的柜台了。”
杜阿银忍着笑,程方亭就很郁闷了:“本仙儿那棺材才卖了几日,就十日吧,你这一支楞起个柜台,那是一日两日十日的事吗?”
“老程,我觉着你到中都后,变得小气就算了,心胸也狭窄了,以前哪有这般斤斤计较的。”杜阿金装做没瞧见杜阿银伸过来的酒杯,反问小奇:“小奇,你要不要喝两杯?”
小奇刚要回,杜阿银就郁闷了:“杜阿金,我举着这大个杯子,你当没瞧见,小奇还小,喝啥酒。”
“你比小奇大多少,还是个姑娘家的,每次老喝啥酒。”杜阿金不理杜阿银举着的杯子,给小奇倒上酒,继续往前给三白倒上,然后给齐富倒上酒又道,“富,到时,小珏写了名片,你得再帮我发名片呀。”
杜阿银郁闷地放下个杯子:“杜阿金,你这是皮痒痒了哈。”
程方亭冲杜阿金竖竖大拇指道:“不错,有志气。”杜阿银横了程方亭一眼,恨了杜阿金一,夹起一块炖得软糯的蹄髈筋放入口里道:“这块筋炖粑了最好吃。”
“那下次专门买这块炖了吃。”程方亭说着也夹了一块牛肉道,“好在这里有两口灶,否则如何同时把这些都炖熟。”
大家忙一整日,都有些饿了,连杜阿银也饿了,肉菜夹着吃了一通,见程方亭时不时会看她一眼,便问:“大仙儿,有话和我说。”
“你要的那小盒子做好了。”
“不错嘛,仙儿,这事办得快哈。”说到这儿,杜阿银便追问,“你那异族王子到位没呀,啥时候开始行动呀?”
程方亭一听就欢喜起来,杜阿银忍不住问:“有啥玄机,不许吊人胃口哈。”
“云楼那种地方,百八十两银子砸下去,怕是水花都起不来一个。”“仙儿,别说得那般可怜,你给我百八十两银子,我去云楼肯定不止砸一个水花起来,说结果。”
“结果谁曾想,来了个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