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烟接听了电话，“阿渊。”她的声音很疲惫，靳其渊觉得有些不对劲。“你怎么了？”乔烟缓了好几秒钟，就在刚刚那一刹那，在听到靳其渊声音的时候，她忽然觉得肚子有一点点的疼。可是那感觉消失的很快，就像是她的幻觉一样。乔烟没有跟靳其渊说，她想，或许是自己今天太累了。乔烟转身，躺在了床上，她拿出了耳机戴在耳朵上，把手机放在一旁。“我没事儿，就是有点累。”“怎么累着了呢，你忙什么呢？”乔烟把何一笑的事情告诉了靳其渊，靳其渊听后，声音里满满的都是震惊。“你的意思是说，何一笑，怀了穆准的孩子？”“是。”靳其渊顿了好几秒钟，乔烟知道，靳其渊肯定也会觉得难以置信。“笑笑很久之前，就喜欢穆准。”“你怎么想的？”靳其渊问乔烟。乔烟怔了怔，“我？”她轻笑出声，“我能怎么想呀，阿渊，你现在相信我吗？”靳其渊声音低沉，“说什么傻话，我当然相信你。”“你信我就好。”乔烟缓缓道，“只要你相信我，你就应该知道，我跟穆准，早就什么关系都没有了，之前在m国……”“我知道，你不必多说。”靳其渊直接打断了乔烟的话。m国的那一段，他不想再听了。乔烟抿了抿唇瓣，“好，那就不提了，明天就是二十九了，你……回来吗？”“回，等我。”两个人又聊了几句，靳其渊那边有人喊他，乔烟听见了，依旧是那个女人的声音，想来，还是在实验室里。挂了电话之后，乔烟越发觉得累，她就躺在床上，不知不觉就又睡着了。在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外面传来隐约的鞭炮声，乔烟睁开眼，房间里一片昏暗，天色还没有大亮。床头放了杯温水，估计是王妈放好的。乔烟端起来，喝了小半杯，身体这才有了些力气。她看了眼手机的时间，六点二十，也不知道笑笑怎么样了。窗外的鞭炮声越来越多，年味儿一下便来了。今天是大年三十儿了，可是靳其渊还是没有要回来的意思。乔烟给他发了一条微信，然后起床下楼。靳老太太昨晚估计哄着澄澄睡了，两个人还没有起来。楼下厨房中飘出来香味儿，是王妈在炖肉。乔烟走进厨房，王妈看见她，脸上洋溢着喜悦，“少夫人起来啦，你要吃点东西吗，我早上熬了小米粥，看你昨晚没吃饭，怕你起来会饿。”乔烟点了点头，王妈把粥端出来给她放在餐桌上。乔烟一边喝粥一边打开手机上网，全网都是过年的气息。喝完了粥，乔烟看了看时间，刚好七点钟，于是就给韩菲发了个微信，问何一笑的情况。韩菲很快回电话过来。乔烟接起来，“妈。”“烟烟……”韩菲一开口，便是哽咽。乔烟心头一颤，难道是何一笑……“妈，是不是笑笑她？”“她肚子里的孩子，可能要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