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里都说应画惟去了一趟阳城,捡了一个宝。这个宝就是禹秋凤,他在应家什么都做,即像个长工又像个丫鬟,更似管家。不仅如此,他对乡里邻里有求必应。
人人都羡慕应家,羡慕应画惟捡回一个活宝。可是,应画惟却变了,她不仅躲在闺房闭门不出,不再画画也不再写画本,时常站在窗口望着窗外云卷云舒,庭前花开花落,一站就是几个时辰。
唯一能接近她的只有禹秋凤,他不厌其烦的照顾她和打理应家,很多时候应画惟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默默地流着泪。
这样过了数月,有一日,直到深夜禹秋凤也没有回家。禹秋凤骤然消失在她的面前,她拼命喊就是再也不见他的身影。应画惟在睡梦中惊醒。
“秋凤!——”
惊愕下发现是一场梦境,才松了一口气,她擦了鬓边汗水,起身想喝水,发现茶盏是空的。
应画惟敏感察觉不对,她走到禹秋凤的房门,踌躇许久,还是轻轻推开房门。
空荡荡的屋子让她一阵心悸,她在家里寻找,又吵醒父母追问,却都不知禹秋凤今夜为何没在家,又会在哪里。
她打开院门,奔跑在夜空中,完全忘记自己恐惧的黑夜与有关人的大街小巷,寂静下她焦急的呼唤声在每个角落响彻。
“秋凤!秋风........你在哪里?”
绝望下应画惟不死心的跑到更远处寻找,在一瞬间,她仿佛听到禹秋凤就在她身后出现了,那轻微的脚步声,是他的习惯。
应画惟蓦然回首一看。
“喵!”
原来是一只夜猫子在徘徊,一切停在寂静空荡的黑夜里。
应画惟泪流满面,更是心碎不已,她对着空无一人的湖面,她知道自从阳城一事之后,自己原本是一株即将绽放的花蕾,却倒在淤泥之中,在路人不断践踏下,早已与淤泥混为一体。
只有禹秋凤不一样,也只有他能救赎自己。
应画惟迫切的想挽回禹秋凤,哪怕让她做任何事,她对着夜空大声喊道:“秋凤!——秋凤!你回来!只要你回来,我答应你我一定会振作起来,什么也不怕,我只要你,你回来.........”
应画惟眼睛哭红肿了,逝去的再也回不来,以为拥有可以永久,诸不知他来去自如,也许他原本就不属于谁。
应画惟失魂落魄的往回走。
“你说话算数吗?”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耳畔,应画惟蓦然抬首,他长衫依旧,温柔和煦。就远远站在自己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