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渊自以为他万事藏心不露于表,可是不知道毕大夫早就把他的表情都摸了个透了。
戚渊让毕大夫先回去,毕大夫乐的如此,赶紧谢过太子,屁颠屁颠跑了。
还没跑两步,又听见戚渊把他叫回来。
又怎么了啊,他想。但是他不敢当着太子的面说,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太子,您还有什么事儿吗?”
“如果以后他们再出去,你就托人给我捎个信儿。传到东宫。”
好嘞,终于要自己出马了。
结果第三天薛坛就说要带着尹清绮出去看戏。
薛坛想办法变着法儿的带着尹清绮出门,他觉得她在惊鸿馆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肯定都快要憋坏了。
好歹开朗点,多和我说几句话也行
啊。
薛坛就这么一点儿要求。
尹清绮知道薛坛这公子哥儿也闲不住,出去玩就出去玩吧,当给他解解闷儿。
况且对于她自己,她在掖庭宫带了三年,每天除了干活就是干活,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娱乐活动。
唯一还算是有点意思的,就是薛问儿和她说的薛问儿自己的事。
尹清绮知道薛问儿也是半大不小的才来皇宫的,当初因为不知道得罪了哪个官,给罚到掖庭宫来。
应该是说话太直顶撞了什么人吧。
薛问儿一直是这样,有话直说,可是她从来都没有恶意。
起初薛问儿告诉尹清绮的是她随身佩戴的那块玉佩的事。
薛问儿说听她外婆说那是她父亲给她的。
薛问儿其实对父亲这个词很陌生,从小她的母亲就告诉她他的父亲去世了。
可是她从来不知道是怎么去世的,她对此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