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有婕妤姐姐在那里跳着,别说我们,就连昭阳宫的那位都成空气了!”
“你小点声,被人听见可就麻烦了……”
“怕什么?”那新来的宝林翻了个白眼,“不过是贵妃而已,别说昭阳宫,听说即便坤宁宫那位还在世的时候,恩宠正盛,婕妤姐姐不也能把陛下牢牢栓在流裳居?”
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辛娆暗笑了一声,准备叫上松酒回宫,突然却觉得身边之人气压变低。
只见松酒冷冷地看着远处的李婕妤,手里的粉绘花披帛也被抓得有些皱。
“看什么呢?”
辛娆拿过披帛,松酒才回过神来,有些慌乱:“没什么……娘娘还要过去歇着么?”
“不必了,让她们练去吧。”辛娆走得轻快,状似无意道,“惊鸿宴对李婕妤那般重要,我们还是不要打搅的好。”
第二日。皇宫上下喜气洋洋,都在为惊鸿宴做准备。
离宫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清,辛娆端了杯热茶,捧着本兵书,清闲地坐在院子里。
“百战百胜,非善之善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上辈子温柔贤惠,很少读这样男子气概的书。现在读来,倒觉得分外有趣。
今日是惊鸿宴,其实就是皇帝和后宫妃子们“其乐融融”团聚的家宴。有才艺的嫔妃尽可一展身手,有唱曲儿的,弹琴的,展示棋艺的。
当然,还有跳舞的。
早在几个月前,各宫就盼着这次惊鸿宴了。若是能一举得胜,博了圣宠,即便是小小的答应也能飞上枝头变凤凰。所以但凡有点才学的都在偷偷练着,生怕自己技不如人,被压了下去。
“娘子,茶凉了。”
松酒给她添了壶热茶,因着离宫不受宠,茶叶也是较为低劣的普通品种,辛娆只是抿了几口,就放在一边。
“今日是惊鸿宴,各宫都争着出头,娘娘不去试上一试?”
辛娆摩挲着指尖,问道:“松酒,有没有听过‘不战而屈人之兵’?”
松酒道:“奴婢未曾听过。”
“用兵的目的乃是使敌人投降屈服。如果不用通过战争,就能达到这个效果,岂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