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挣扎着要从敖仲怀里挣出去,哭哭啼啼、晃晃悠悠地挥动着一双爪子去归拢水晶叶子。

    这是她的小心机,通常先态度诚恳地道歉,先提出惩罚措施,别人哪里还会好意思再加重惩罚,一般都会被她的诚实和眼泪打动,都是轻轻放过。

    屡试不爽!

    这次当然不例外。

    敖仲好不犹豫地拎回小白狐,挺心疼她的懂事:“别,你受伤了,我先帮你治伤。”

    小白狐倔强地继续挥舞小爪子:“不,妈妈说过,做错了事就要自己想办法去弥补。”

    看着一地水晶,小白狐眼泪哗哗地流,时不时打个泪嗝:“我要赔你,可是……我还小……我没有……没有这样的宝物,我……我,我能不能……以后有了再赔给你。”

    听上去不够有诚意,继续可怜巴巴地哭:“要不,要不,我留在你这儿给你……当个洒扫的丫鬟吧,我给你扫两千年地,好不好?”

    敖仲立刻安慰:“不值几个钱,不用赔,我东海有的是。我先给你处理伤口。”

    扈樱很老实地摇头:“不,这样是不对的。我二哥知道了,会狠狠打我的。”

    真正老实的敖仲忙道:“我们不跟你二哥说。”

    哭声一下子就停了,哭的红彤彤的双眼看着敖仲,扈樱小声问:“真的?”

    突然又想起这转变太快,眼泪又断线般流出来,抽噎:“不,这样不好?”

    多乖巧的小狐狸啊!

    跟她那小时候就狡猾无比的二哥相比真是有天壤之别。

    敖仲更加心疼,又费了许多唇舌才哄得她勉强同意不告诉扈栎,跟她拉钩保证:“这是我们俩的秘密!”

    一场祸事变成秘密后,敖仲才得空给她治伤。

    其实伤口虽然出血,却都不大,经过这么一番闹腾,扈樱早就不怎么疼了,敖仲抹的药当然是好药,抹上去连那一点点疼都消失了。

    她却偏偏还做出一副坚强的模样,又引得敖仲好一阵赞叹。

    这是扈樱为数不多的疗伤经验,知道抹点药就好了。

    看着钟晓楼血糊糊的伤口,比那时的自己严重多了,那就多抹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