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歌的印象当中。
有东山再起的机会摆在眼前时,林知意不会轻易放弃,把机会牢牢抓在手中,不给任何人机会才是林知意。
可是何以歌不知道,卫生间里发生的事情,加强了林知意逃避的心。
她不确定池宴会不会参加那档综艺。
也不确定参加之后,她会不会比卫生间里的自己还要难堪。
那种被侮辱轻视谩骂的感觉,刻骨铭心。
林知意的心情跟过山车似的一波三折。
从何以歌的视角看过去……
林知意杵在落地窗前,一言不发的望着落地窗对面的黄丽江,虽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是何以歌觉得林知意变了。
如果说之前的林知意是凶猛猫科,那现在就是猫科动物的幼崽,不好好加以保护,就会被天敌咬死,她或许有反抗的力气却不想反抗,妥协的接受现实。
何以歌垂眸,突然说道:“你有没有觉得自己跟五年前相比有很大的变化?”
话音落下。
林知意肩膀微抖,她面色白如墙纸,唇瓣毫无血色,垂在腿侧的手下意识抓紧裤腿,当何以歌的话砸在耳畔时好像有刀在扎她的脊梁骨,不轻不重却陷入折磨人的恐惧当中。
她没说话,但给人的感觉不太对。
何以歌向她走去,关切的问道:“你不舒服吗?要不要休息?”
身后传来拖鞋碾地的细微声响,可听在林知意的耳朵里却是掩藏在草木从中的狼,竖起褐黄阴森的瞳孔于暗处盯着自己,它时不时用矫健的身躯故意蹭在草丛中走动,发出一声又一声嗬人的低喘,而这条要在暗中绞杀她的狼,是池宴。
卫生间发生的事情涌入脑海。
脖颈沉入冰冷的洗手池中,凉到彻骨的水灌进鼻腔里,眼皮越来越沉,能呼吸到的空气越来越少,快要窒息的感觉在肌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可冰凉的水流堵住她的求救,禁锢在脖颈的手好像铁钳,让她的挣扎像个笑话。
“挺饥渴啊。”
“没男人活不了?”
“你跟男人做会流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