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祁皱皱眉,片刻后到底还是冷哼一声先出了门。
文椒无奈地朝吴伯笑笑,也跟着出去。
江祁是个惯了的,年少时为了哄母亲高兴,这些事儿没少做,竟是不需要人搭把手,自己便糊好了春联。
文椒跟着他身后看了许久,见他确实不要自己帮忙,也乐得在旁等着。
谁知这也能惹这位阎王的眼。
“文娇娇,你琴棋书画不行便罢了,怎得手也能蠢笨如斯?”江祁扭头冷眼看她。
文椒这段时日已经掌握了跟江祁相处的秘诀,她十分怀疑江祁是个抖m,你跟他好好说话他是不会给你好脸的。
于是文椒选了另一条路,做个杠JiNg,可劲儿怼他,有时甚至以气得江祁冷笑为乐。
“能者多劳,江公子什么都会自然是要多做做才是。”
江祁没想到这人脸皮能厚成这样,一时噎住。
小年之后便是除夕。
江祁、文椒二人都算是只身在外,除夕一早便没有祭祖,只吴伯领着江祁和吴青朝着河州的方向拜了拜。
年夜饭是一年中罪重要的一顿饭,吴伯便打算亲自C办,文椒不愿他受累,自告奋勇帮着打了下手。
两人便在厨房里聊起天来。
文椒虽是南方人,但却很能吃辣,口味较重。她看了看吴伯准备的几道菜都下了糖,不禁问了问。
吴伯叹息:“文小姐不知,这都是给郎君做的。”
文椒知道江祁出自河州,她没去过,便以为是河州的年饭习俗:“河州那边喜甜么?”
吴伯剁菜的手便停了下来,沉默了几秒才闷声答道:“郎君是不喜甜的。”
“娘子却Ai极了,每年年饭总要做上这几道菜,郎君对吃食没甚么要求,这么多年也就这样吃过来了。”
文椒从吴伯口中听过几次细碎的往事,自己拼凑一番倒也猜了个七八分。江祁那张嘴固然讨厌得紧,但对亡母、对吴伯是真的掏心掏肺的。
她没见过自己的生父母,但也渴望过亲人,推己及人总是会心软几分,主动扯开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