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獗察觉她语气的笃定,看来一眼。
“何出此言?”
冯蕴笑了笑,将今日在鸣泉的所见所闻告诉他。
“齐国有探子混入鸣泉,将军难道不想除之而后快吗?若由得萧呈抢占先机,那就大大的不妙了。”
裴獗:“哦?这与地价何干?”
冯蕴莞尔,笑得神秘,“一旦将军派人过去清理,民众一看有人杀人放火,心下更是恐慌,地价就更不值钱了,岂不是更为低廉?”
全让她给算计明白了。
算来算去,算到他的头上。
裴獗沉默一下,“我没有钱。”
冯蕴轻咳两声,大失所望地看着他。
“将军的钱呢?”
裴獗看着她:“离中京时久,身无长物,仅有的私产,全置办了聘礼。”
聘礼!
冯蕴如梦初醒。
“对啊,你的聘礼呢?”
裴獗看她浑然没当回事,一副这才想起来的样子,眉头皱了皱,“撤离并州那日,让覃大金抬上了战船。”
冯蕴眼皮跳了下,“然后呢?”
裴獗:“没了。”
冯蕴问:“哪里去了?”
裴獗沉吟道:“军中冬衣短缺,我让覃大金拿去换钱,先在民间采购一些,以备不时之需……”
冬衣都要靠裴大将军自掏腰包采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