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正柏闻言沉默想了一会,忽然对旁边的助理骆学文简略地交待:“轿车停在起火巷子,你开回去,做好记录工作。”

    骆学文应了一声,叮嘱他好好养着,这才转身走了。

    江正柏又回头对齐秘书道:“手术完了,除了休养,没其他了吧?”

    “你想什么呢?就算手术完了,副院长也说了你的伤很严重,至少在医院里好好养上十天半个月的才好走动。”

    “我想回城里休养,城里有覃维。”

    齐秘书闻言不禁皱了皱眉头:“覃维在县城又怎么样?县城里的设施能和省城里的一院相比并论?”

    齐秘书与他也是旧识,以前在部队当政委,后来转业回家乡没几年,便混到了领导人身边。

    他与江正柏也算有好几年的交情,听到他的话,忍不住便把他狠狠批评了一顿。

    待他说得口干舌燥停下来,江正柏才勉强扯着嘴角笑了笑。

    “行了,脸上不能笑就别笑,别把自己的脸又弄严重了,你想说什么?”

    “城里不仅有覃维,还有父母和媳妇,久不回去,他们担心。”

    他答应了陆霜三四天回去的,在这待十天半月,陆霜怎么想?

    “让你媳妇到省城陪你不就得了?”

    “她要上班呢!”

    齐秘书好说歹说相劝了好一会,江正柏虽然说话不方便,但坚持要回城里休养。

    齐秘书劝得一肚子火,正想说话,身后呯的一声巨响,病房的门被人撞开了。

    江新月心急火燎地撞开了房门,还没看清亲哥的模样,便哭喊着叫了起来:“二哥,二哥,你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新月,别着急,柏哥哥一定不会有事的。”

    身后一个柔柔的女声安抚着她,抬头一看,病床上半躺着一个浑身裹着纱布的男人。

    江正柏不仅肩膀与半个身上绑着纱布,脑袋也与半张脸也用雪白的纱布绑得实实的,只露出右脸与眉眼,右边的眉毛也烧得只剩下一点点,嘴唇紧抿,包裹得像个木乃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