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下的债越多,她就越心虚。

    裴忌被她一警告,顿时有些恼了:“你想多了,我才不喜欢你这样的。”

    “最好是这样。”

    言臻说着,招呼店家过来打听道:“店家,这里离京城还有多远?”

    “往东一直走,再有六十里地就到了。”

    言臻了然,从包袱中摸出一颗药丸咽下。

    裴忌问:“你吃的什么?”

    “假孕药。”言臻拍了拍小肚子,“待进了国公府,我就是仗着肚子里有货横行霸道任性妄为的跋扈小妾。”

    裴忌:“……”

    吃完馄饨,两人继续赶路,终于在日落时分出现在国公府门口。

    守门的护卫看见裴忌,先是一愣,随即欣喜地大喊:“世子爷回府了!世子爷回府了!!!”

    这一消息迅速传遍整个国公府。

    言臻见状,挺起小腹往裴忌身上一靠,又抬起一只手。

    裴忌立刻很识相地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托住她的手,扶着孕态十足的言臻踏进国公府。

    两人刚绕过大门影壁,就跟听到消息呼啦啦赶出去迎接的众人打了个照面。

    为首的是个年近四十的妇人,衣着打扮虽素净,但无论是发间簪着的白玉兰簪子,还是耳垂上的东珠耳环,亦或者手腕上的紫玉手镯,都搭配得精致且考究。

    看见裴忌,她眼眶一红,嚎了一声“我的儿啊,你可算回来了”就冲上来抱住裴忌。

    裴忌身形肉眼可见地一僵,随即拍了拍妇人的肩:“是儿子不对,让母亲担心了。”

    言臻猜测,这应该就是定国公夫人,裴望州的母亲。

    “你这些日子去哪儿了啊。”裴母一边哭一边捶裴忌,神色中既有失而复得的欣喜,又有恼他这么长时间不归家的埋怨,“人好好的,为何不给家里来封信,为娘还以为你……”

    “……娘,说来话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