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深半夜到处找鲜花店的时候还在无语。
打工人难啊。
他是建议老板买一束花,但没建议大半夜溜达在全程买啊。
老板发不完的癫。
牛马造不完的孽。
清晨七点二十。
产房的门终于再次打开了,护士抱着裹得严实的小团子出来,眉开眼笑告知喜讯。
“恭喜,母子平安。”
“是个很漂亮的男孩子哦,爸爸快来抱抱吧。”
眼看护士抱着孩子迎上来,陆知白看也没看一眼,绕过孩子直往产房里冲。
“我老婆人呢?”
护士:“马上就会出来,你先抱抱宝宝,稍后我们要送去保温箱了。”
因为是早产儿,不足月。
医生建议先在保温箱观察几天。
陆知白头也没回地说:“给我妈抱,我妈想抱孙子好久了,我老婆呢,怎么还没出来?”
话音刚落,一张病床从产房推出来。
床上躺着筋疲力竭,虚弱无力的钟雪,她的头发湿透了,贴在额头上,唇色很白,憔悴极了。
陆知白眼眶发热,上前贴在她额头上,眼泪就那么掉了下去。
钟雪恍惚中只感觉脸上热热的,微睁眼,看到那双红到灵魂里去的眼睛。
“别哭。”她声音沙哑,“活着呢,死不了。”
陆知白更想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