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骑马废了太多的精神，身子有些疲惫。
凌风的视线从绑在树上的两匹马上落到了脸上没有一点血色的白砚身上，他深深的看了白砚一眼：
“砚之，你骑马来的？”
白砚动了动眼皮：“嗯。”
“身子如何？”凌风不由的担心了起来。
自从多年前白砚受了一次重伤后，再也没有骑过马了。他的身体也不允许他再骑马了，他受不住马背上的颠簸。
白砚双手一摊，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你也看到了，还活着，没死。”
凌风抿了抿唇，把头偏向一边，鼻子忍不住泛酸了起来，他知道白砚的心中肯定难受极了。
许小九上前一步，蹲在白砚的腿边，声音哽咽的说道：
“白砚叔，对不起。”
在回来的路上，许小九想了很多，思绪万千。她无数遍在问自己，如果当时他没有瞒着白砚，没有纵由许云卿和白小十一人一蛇单独进山，事情会不会变的不一样？
可惜，没有人能回答她只能问题。
白砚的身子往前倾，伸手抚上许小九的脑袋：“小九，你没有对不起我。我知道，是云卿让你瞒着我的，我不怪你，但是你能告诉白砚叔，云卿为何要进深山吗？”听到白砚的话，许小九更想哭了。
她强忍着哭意：“他不曾告诉我。”
许小九在说谎。
白砚看出来了，他道：“小九，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要瞒着我吗？”
许小九死死的咬着嘴唇，眼泪从眼中滑落，她能说的只有：“对不起，白砚叔，我答应过云卿的，不能说。”
白砚深深的叹了口气：“小九，其实我心中都猜到了，我只是想亲口听你说出来，亦或是说，我想从你的口中听到云卿是怎么说的。”
许小九的眼泪和不要钱一般的往下落，紧闭双唇，拼命的摇着头。
白砚拍着许小九的脑袋，慢慢的说道：“云卿是为了我才进山的吧？”
许小九抬眸看着白砚。白砚伸手擦掉许小九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