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终看到是他，整个人更委屈了。
他又生气了吗？
小呆毛软塌塌的，整个人都从水灵灵的小白菜变成了一个蔫儿了的小白菜。
祁终委屈得不行，身子忽然晃了一下。
俞衍单手把他抱了起来。
“摔了个杯子就把你吓着了？这么娇。”
祁终一边害怕一边生气，偷偷报复。
俞衍感觉到头皮的拉扯感，握住他的手让他抓好。
“我给你收拾，多大点事。”
“才不是……”祁终委屈巴巴。
俞衍把他带到了自己家，屋子比他的大了一倍，自己拿了卫生工具去处理碎玻璃。
俞衍拿了个厚点儿的袋子单独装着玻璃渣，抖动的时候映出上面细碎的灯光。
有些东西，破碎的时候反而更漂亮。
祁终被它折射的五光十色的光芒愣了一下，俞衍见他盯着这些碎玻璃目不转睛，挑了挑眉。
“想留下？”
祁终歪了歪脑袋:“不会伤到吗？”
“用容器装着就行了。”
既然他想要留下来，那这些碎玻璃就不扔了，俞衍把袋子扎好，放到自己床头柜上，准备过会儿找个东西装起来。
最好要好看一点儿，结实一点儿的东西，才能装得住破碎却美丽的事物。
俞衍说不上来那种感受，模模糊糊觉得有些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