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棠对荷叶的担心全然不在意:“她最好这么做。”

    荷叶看着眼皮都不带抬一下的虞棠,觉得小姐变了。

    以前小姐笑起来总是暖暖的透着朝气。

    可自打看清了侯爷的为人,小姐虽然仍旧在笑,但无论看人还是看事儿的眼神却是冷的。

    就像腊月的池水,结了一层厚厚的冰,把什么都阻隔在外面。

    她舀起一瓢温水替虞棠冲干净头发上的皂荚:

    “这几日府里怕是不会太平,小姐,要不我们去庄子上住上一段时间?”

    太太那人,心眼比针鼻还小。

    从前小姐事事顺着她,她都变着法的欺负小姐,让小姐抄经,跪祠堂。

    去年冬天小姐病了,人还发着热,太太便让小姐去小佛堂里跪着抄经。

    那么冷的天,屋里只生了两个火盆。

    小姐烧得笔都握不紧,太太却还在那挑刺,什么这里写的不好看,那里写的不好,不断让小姐重写。

    小姐被折磨了整整一日,回来后便彻底病倒了,到年底身体还虚着呢。

    虞棠转过头,看着红了眼眶的荷叶:

    “傻丫头,再不太平,火也不会烧到咱们屋里。”

    “我们只需要静静地看着,看着他们自相残杀。”

    ……

    种菊斋。

    太医看过后,开了方子。

    韩渡去送太医,徐幼君坐在床边,手上虽然温柔地替王氏掖被角,脸上满满的都是嫌弃。

    怪道虞棠那么轻易交出了掌家权,原来早就算计好了后手,只等着看王氏出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