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拿起了刀叉,动作生硬的切割着盘里的牛肉,一下又一下。
周蓉急忙端过盘子,细心帮他把牛肉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眼泪一直不曾停过。
二十年,这是她为儿子亲手做的第一件事。
心痛欲绝是什么滋味,今日她总算尝到,或者说,这二十年来,她的心一直在痛着,一刻不曾停歇。
泪,一滴一滴,落入盛着牛排的盘中。
叶欢端过盘子,沉默着叉起小块牛肉,一口一口吃着。
侍生恭敬的打开了一瓶法国波尔多的lafite红酒。
周蓉一伸手,接过酒瓶,细心为叶欢斟酒。
叶欢埋头大吃,不理不顾。
整个过程里,三人一直沉默着,没有介绍,没有寒暄,一种难以言状的窒息感沉沉压在三人心头。
吃了几口,叶欢将盘子一推,嘴一撇,道:“难吃。”
周蓉急忙道:“你想吃什么,跟我说。”
叶欢冷冷扫了她一眼,没出声,端起红酒杯子,大口灌下。
喝完用袖子胡乱一抹嘴,舔了舔嘴角的酒渍,眉头一皱,道:“这个也难喝,酸的。”
说完放下酒杯,叶欢缓缓扫视着餐厅豪奢的灯光和摆设,嘴角泛起一抹似嘲讽的笑。
“这个地方果真不属于我……”
周媚见叶欢已生去意,心中一急,站起身道:“叶欢,这里吃不惯咱们就别吃了,去吃大排挡吧,我们其实都喜欢吃大排挡的。”
周蓉一脸急切而紧张的点头。
叶欢不置可否的扫了周蓉一眼,面无表情的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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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队浩浩荡荡开往老城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