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大夫,他的伤势如何?”岳卿言问道。

    姜大夫正是王启英带来的大夫,他替戴川查看了伤势,又摸了他的脉搏,才说道:“有些失血过多,幸好他自己及时处理,用三七包了伤口,这才没有因为失血过多没了性命。”

    岳卿言微微颔首,又问姜大夫,“他这伤口是怎么来的呢?”

    姜大夫捋了捋胡须,说道:“跟屋子里那些将士们一样,都是被炸伤的。”

    说完,他自己似乎还有些疑惑,“将军你怎么会这么问?”

    岳卿言看了一眼戴川,意味深长地道:“我就是想听听这位老乡怎么说。”

    戴川眉头一皱,接着替自己辩解,“我正在山上砍柴,听见轰隆一声,就被震得从山上掉了下去。我真没说谎啊!将军,您可得明察秋毫,替草民做主啊!”

    岳卿言嗯了一声,“好说,你先随他们下去休息。”

    他对着下属说道:“你喊两个老乡将他抬下去休息。”

    好巧不巧,喊来的两人正是大成二成两兄弟。

    他们水库哪儿有那么多休息的地方,都是跟干活的老乡挤在一起。

    大成和二成将戴川抬走之后,王启英还靠在墙上摸着下巴,一脸若有所思的神色。

    岳卿言看了他一眼,问道:“你不去吃东西,还愣在这儿作甚?”

    王启英闻言抬眼看他,问出了自己心中一直以来的疑惑之处,“大哥,你有没有觉得这个戴川奇奇怪怪的?”

    岳卿言一挑眉,“哦?哪儿奇怪了?”

    王启英快走两步来到他面前,同他说道:“一般老百姓见着您是什么态度?无一不是唯唯诺诺的,哪儿还跟他似的侃侃而谈?反正我觉得不大对劲儿。”

    岳卿言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忙你的去,这事儿我会处理的。”

    王启英对岳卿言还是很信任的,就说道:“你们水库是怎么挖的?我们来帮你挖水库,据说你那军令状只立了三个月?应当还有二十来天了吧?”

    岳卿言嗯了一声,神色淡淡,面儿上看起来丝毫不着急,但其实心中早火急火燎了。

    “不用你帮忙,将军让你作甚你就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