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天病房门口的身影，我有些哽咽。
父女这么多年不能相认，没什么比这更让人难受的。
他点点头，眼神里露出了慈爱。
“小雨长高了，也漂亮了，小时候像她妈妈，现在反倒是像我了。”
“她食物中毒应该是江山故意的，故意引我出来，这个人渣。”
他愤恨地捶了一下一旁的椅子，这才慢慢平复了情绪。
“吴叔，你这些年都在这吗？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当年我爸......”
看到他抬头满眼复杂地看着我，我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其实事实和小雨应该说的差不多。
过了足足五分钟，吴刚才缓缓开口。
“小雨妈妈病了，江山配型成功，他说愿意帮我们，但也要我帮他一个忙。”
“那时候你家的资金链就出了点问题，其实问题不严重，都是我......”
后面的事情和小雨猜测的差不多。
江山用这件事威胁，吴刚做了假账，公司的钱也都进了江山的口袋。
最后他将人送出国，以为至少能保一家平安。
“江山反悔了，阿姨没做手术。”
我的声音平淡，不知道自己该是什么表情。
吴刚用力点点头，“是，这都是我的错，是我的报应。”
他没有请求我原谅，我也没有开口多说什么。
他有错，江山也有错，可他也是受害者。
我看向天台外，即便时夜里，这里也灯火通明，好不热闹，只是这热闹并不属于我们这种无家可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