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五点三刻,李阿姨跟其他几个街坊站在楼下聊天。

    “李阿姨我回来了。”

    我上前去打招呼,并问她:“人还在么?现在要上去看么?”

    “行啊。看一眼吧,管道师傅六点钟才下班的。你等下我给打个电话,他们还在楼下呢。”

    李阿姨跟着我上楼,进电梯的时候,还专门小小地八卦了一下:“哎高教授,刚送你回来那个车,是你朋友啊?啧啧,那车上好几百万吧?我侄女她老公,上市公司总经理,就开个跟那个商标一模一样的。”

    我敷衍着点点头:“哦,是我单位领导。我的车被扎了,赶着回来就搭了一程。”

    “哎!早知道我直接就叫徐主任留下好了,害你这么老远跑回来,其实改一天也没事。”

    李阿姨说。

    我心下咯噔:“李阿姨,徐戎斌之前在家?”

    “啊,是啊。他刚开车走的。”

    我和徐戎斌一人一辆车。

    听了李阿姨的话,我有点蒙:“几点?”

    “五点多一点。”

    五点多一点徐戎斌从家里出来,可是我四点半的时候给他打电话,他就已经说他要上手术了?!

    叮咚,电梯到了八楼。

    管道师傅已经在这里等了一阵,我打开门,叫他们进去。

    听到洗手间里叮叮当当的作业声,我如麻混乱的心情,这会儿应该是已经乱成耳机线了。

    我想,我是不是应该再给徐戎斌打个电话?

    可是问什么呢?

    问你刚才在哪?你没在医院?没上手术?所以谁拿了你的手机,给我发微信?

    就在这时,管道师傅从洗手间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