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挂了电话,饶有兴味地打开手机监控。

    一边喝酸奶,一边继续看戏。

    “那小贱人怎么说啊?什么时候回来过户!”

    画面上于秀看起来是刚洗完澡,一身的猴子屎味,让她那张老脸皱得跟菊花似的。东闻闻,西嗅嗅。

    “这怎么还一股臊臭味。”

    徐戎斌坐在床边,扶着脑袋瓜。

    “妈,你说你好好去道个歉,惹这事儿干什么?”

    于秀火了:“怎么又怪我惹事?你傻啊你看不出来高琬韵那个贱人就是故意折腾我的?那些猴子,就跟天桥底下耍猴的一个德行,都是训练好的!”

    徐戎斌:“那你没事不会站远点,你去打猴子干什么?”

    “那我生气啊!我恨都恨死她了,你却天天要我在她面前摆笑脸!我就算是没病,早晚也得气出病来!我不能打她,当然打她的猴子发泄发泄了!是吧,小宝?”

    于秀抱起孩子,逗了又逗。

    然后转向徐戎斌:“徐戎斌,高琬韵什么意思现在,到底还过不过户了。我道歉也道过了,还挨一顿屎尿砸,她也该消气了吧?”

    徐戎斌啃着指甲,一脸凝重。

    我估计白宫风云演起来,都没有他这么烧脑。

    “这事不能催太紧,可能高琬韵这两天是有点忙。先等她回来再说。”

    “那小宝下个月又要去复查。上次那个进口药,就剩一盒了。你钱还够么?”

    “我十号发工资,而且我俩有存款,先拿个两万块出来,她不会发现的。”

    徐戎斌说。

    我看了一眼包里的那些存折和卡,是我昨晚出来特意带走的。

    这会儿,我脸上露出一抹苦笑。

    你徐戎斌做得绝,就别怪我做的更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