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几秒钟后，陈凛望移开眼睛。
“早点休息。”
他说着，同时开车点火。
我感觉到一阵引擎突响，就像在催我下去的明示。
我点点头，起身离去。
“你也是。”
我上楼，回家。
房间里空荡荡的，但每一面墙，每一寸空气都好像记录出了我跟徐戎斌在一小时前的歇斯底里。
这个房子，是我妈和张叔出的钱。
给我和徐戎斌结婚准备的。
每一寸墙纸，每一块地板上的花纹，都是我们两个忙里偷闲去挑选置办的。
原来要毁掉生活的，不一定非得是一把野火。
可以是一句话，一个误会。
甚至是爱。
我站在阳台上，从我女儿掉下去的地方往远处看。
远处灯火阑珊，与我无关。
于是我往近处看。陈凛望的车，原来并没有开走……
我靠在阳台上，眼泪止不住夺眶。
横跨了零点的钟声，横跨了我的前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