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我一眼,我就读出了他大段大段的怨念。

    看看你干的好事?让你别跟她说,别跟她说。

    现在我不能说话不能动,每天听她絮絮叨叨,像受刑!

    你满意了?

    我无奈,向陈凛望丢过去一个抱歉的眼神。

    “妈……你出去,我跟高琬韵说工作……”

    陈凛望开口,声音更加沙哑,还带着严重的肺罗音。

    陈妈妈听着也心疼,但表情更多是抱怨:“我在这儿说一天了,你一句话不理我。我当你身上疼,不跟你计较。一看到小高,你开口一句话就是把我赶出去?白养你了,还不如养条狗。”

    说完,陈妈妈扭身走了。

    我:“……”

    我把东西放下,坐在陈妈妈刚才的椅子上。

    “陈总,感觉怎么样了?”

    他看了我一眼。

    我以为他会说,我没事。

    然而他说:“疼。”

    我:“……”

    他不按套路出牌,我反而彻底不会了。

    我总不能说——

    不疼不疼,我给你揉揉?

    “没有上止痛针么?”

    我看了一眼头顶上的输液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