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遗憾,最大的伤害终究落在我最亲的人身上。

    未来除了陪伴,我不知去从。

    “张叔,要不您先休息会?”

    我说,“我下午还有点事,出去回来买点酒,您要想说,咱们慢慢说吧。”

    我从容起身,故作随意地抽走了桌上的水果刀。

    张章点点头,说也确实有点累了。

    就在沙发上闭一会儿眼睛好了,让我去忙吧。

    我逃似的跑出家门,一路表情平静,甚至见到邻居都不忘打招呼。

    但当我回到车里时,已是满手冷汗,呼吸急促。

    手机响了,我赶紧翻包找。

    是张季川。

    我以为他是来催我要样本的。

    接通电话,我直接开口道:“张章可能已经怀疑我了,我现在很难做动作。”

    接着,我便把今天回来后看到张章剃光了头,换掉了所有洗浴用品的事解释了一下。

    “而且他今天跟我说了很多奇怪的话,我想,他应该是想要……让我放过他。”

    我看看窗外,看看时间。

    我说,张季川我现在不太敢回去了。

    你们能不能用别的办法,比如说……上门调查境外人员的某些资质?

    我说不管什么理由,只要能编一个让他去接受调查也好。

    “高琬韵,我是想跟你说,让你不要再冒险,以免打草惊蛇。”

    张季川说,“我突然想到了一个更好的办法。张三宁不是在看守所么?我们只要采集他的血样,看看他跟宋成民是否有一定的血缘关系,不就迎刃而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