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着压着,容易做噩梦。

    “高琬韵。”

    是陈凛望叫我起来的。

    他的脸色冷的青白,眼眸深不见底。

    他对我说,姜晏深死了。

    我看了一眼手机,凌晨三点。

    外面还是墨漆漆的颜色。

    夜半三更,最是容易梦魇缠身。

    我以为,我还在梦中。

    身边的丫丫翻了个身,小嘴巴蠕动了一下。

    我着她左脸颊上的伤疤,依然那么清晰可鉴。

    我那可爱又美丽的小女孩,在我心里梦里总是那么完美无瑕。

    所以她的伤疤,就是割进现实的一把尖刀。

    我知道不是梦了。

    门开着,张季川和刘队也进来了。

    “高琬韵。”

    听张季川开口时,我看到他的脸是白的,眼睛是红的。

    我站起身,脚麻了,整个人一软,被陈凛望伸手扶住。

    “高琬韵!”

    我的耳朵一片嗡鸣,仿佛只能听到我自己的声音。

    “他在哪?我去看看,他现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