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口袋里有什么？
硬邦邦的。
再往前追述下去，张章今年六十一，比我妈大了七岁。
他不到三十岁就去国外打拼，刚到美国时没多久，就因为意外而毁伤了脸，特意做了整容手术。
他结婚生子都比较晚，前妻刚生下张三宁就过世了。
到底是意外，还是医疗事故，是产后抑郁，还是其他什么，他绝口没有提过，甚至连我妈知道的都不详细。
他做投资，看似高风险高收益的行业，可是这些年来，只见他赚，没见他亏。
他没有家人，朋友也不多。
说是当初因为家道中落，过继给了叔叔还是伯伯的，但这些年几乎没见他跟任何人家来往。
他跟Jason黄有过交集，却声称根本没见过这个人。
他回国找我妈牵线，想要跟我爸合作，后来被拒，又把自己的朋友贺阳介绍给了唐昭的遗孀冯玉。
可是仔细想想，贺阳的条件无论从各方面来看，都要比带着女儿的冯玉好太多，他当初又是为什么会愿意接受这段姻缘，而后又兽性暴露，不但家暴，甚至还欺负了唐缘？
难道——
我几乎不敢再想下去！
再往前追溯，再往深里挖掘，那就更加没底了！
张三宁为什么会该航班提前回来，然后独自去找展卿？
他用的是张章的联航会员卡，改了航班，张章会不知道么？
枪杀姜晏深的枪没能在现场找到，所以凶手一定是带走了。
可是——
张章跟我妈一起从民航入境的，他怎么可能在身上带这种东西呢？
还有陆绪在钱增兴家出事的时候，张章人在美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