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魁祸首只能是我,是我连女儿喜欢什么害怕什么都搞不清楚……

    我到院子里,找了一处阴凉的树下。

    我刨了一个坑,尽可能的深。

    我怕埋浅了,回头被猫狗叼出来。

    两只小仓鼠被我埋了,还撒了一把谷物陪葬。

    我心里默默祈祷,孩子还不懂事,罪孽我担着。

    反正我这辈子,也不知道亲手结束多少动物的生命了。

    陈妈妈出来,一脸难色。

    “高琬韵。”

    我有点尴尬地应了一声:“格格要不要紧?”

    “没事,哭了一会儿,就去看卡通片了。”

    陈妈妈说,“也不知道孩子是怎么了,有时候怕这怕那,情绪会突然失控。但有些东西,比如那天,墙角来了一只吊脚蜘蛛,巴掌大的。我和七嫂都吓得脸发白,她反而不怕。真是奇怪。”

    我没说什么,但我心里明白,这没什么奇怪的。

    没有人知道丫丫到底经历过什么,也就没有人知道她还会好恶什么,排斥什么。

    陈妈妈说,三点半会有老师来上钢琴课。

    我点点头:“那我先走吧。”

    之前我妈也跟我说过,尽可能在这半年里希望丫丫的心性能更稳定些,状况能越来越好。

    到年底,她就五周岁了,还没有正式上过幼儿园。

    虽然陈凛望花了大价钱给她聘请各类高端的家庭教师,但同龄孩子在一起的那种状态,是不能替代的。

    我总是不希望女儿去念特殊学校的,可是有些事,偏偏欲速则不达。

    离开西郊小院,我开车往回的路上,再也控住不住情绪,靠着路边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