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猜想,徐戎斌是知道的。
我住院的时候,他在外面徘徊过。
医院里都是同事,想打听点事情并不困难。
我想,就冲他没有再揭穿我的狼狈这一点,他值得我说一句“保重”。
“对了,那个阳阳……”
徐戎斌突然提到白蕾的儿子,我不由得皱了下眉。
“怎么了?”
我很担心,别是孩子出了什么事吧?
我弟弟的事虽然已经得到了“谅解”,但阳阳毕竟是有很严重的先天疾病。万一再出什么状况,我担心张三宁会被牵连,说也说不清。
“我昨天跟以前的单位同事出来吃了个饭。”
徐戎斌说。
我微微一愣。
出来吃饭?
他可是因为“犯了错误”,被医院劝退的哎?
“这件事我……本来也没想告诉你,”徐戎斌说,“我听我们金主任说,之前举报我的那个人家,撤销了举报,并且公开道歉。所以院里的意思是,问我愿不愿意回来复职。”
我:“……撤销了举报?”
“嗯。”
徐戎斌沉声叹了口气:“我猜想可能跟陈凛望有关,不过,也无所谓了。我跟我学长已经说好了,签证和出国手续都安排下来了。我还是想去做一段时间无国界医生。看看不一样的环境,到更需要我的地方去。”
我:“……”
“哦对,我刚说什么来着。那个男孩,阳阳。”
徐戎斌说,“金主任说,前天他帮那个男孩开了一个病情说明。是市里领养监管机构的人来走访巡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