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琬韵,法律是下线,不是上线。如果一个人犯了错,只用说我又没有违法,那这个人必然是个人·渣。比法律宽泛多倍的道德准则,会成为这些人·渣钻空子的温床。”
陈凛望看着我,他眼里的我有多狼狈,他的表情就有多淡定多深邃。
“展卿不该死么?”
他再一次问我。
“该死。”
我点点头,再次回答,“展卿是该死的,他有没有行使犯罪,我不知道。但他录下了过程,并用视频进行敲·诈勒·索,他该死。陈凛望,那我呢?当初在你看来,我该不该死?我身为丫丫的妈妈,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女儿,把她丢给狼子野心的于秀,不负责任的徐戎斌,让她受尽虐待和折磨,直到现在都不能像个正常孩子一样单纯快乐地生活。我是不是也该死?”
“高琬韵。”
陈凛望挺直身子,眼尾的泛红微微退去些许。
但他只是叫了我的名字,却什么都没说。
“我也该死……在你的眼里,每个人身上的原罪都是可以量化的,只要你想,你总能找到每个人的黑料和短板。你控制人心,你为所欲为,你一手遮天。你可以成为最优秀的商人,可你怎么与别人生活,相爱?”
我说,我今天犹豫纠结了这么久,因为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的推断和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