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嗅自己的手。
饶是不施脂粉,亦是姿容艳绝,连裙裳都自带着股淡淡幽香。
那般模样,端的是勾魂摄魄。
另一人悻悻然倚在巷角:“真是扫兴。”
他连那小美人儿的衣裳边儿都没碰着,倒是被两个官差呵斥一顿。
“丧气什么。”旁边人发话:
“这小娘子常要到城里的耀华楼去送点心,指不定下回还能遇见。”
“遇着了又如何?你方才又不是没瞧见,那小美人儿性子烈的很。”
“你还真当她是什么贞洁烈女。”为首的男子嗤笑一声:“我瞧见她带着那娃儿好几回了,从没看到过她的相公。”
经他这么一提点,周围几人似有所悟。
“她哪里来的什么相公,那小野种,指不定是和哪个野汉子生的。”
“和别人生得,和我们便也生得。”
这话引来几声浪笑。
“原来是个小娼妇,装的倒像个良家女子。”
“你猜耀华楼为什么会从她手里订点心?说不定,那小娼妇早跟楼里管事的好上啦。”
吃不到的葡萄,必然是酸的、烂的。
几人越说越来劲儿,吐沫星子横飞。
不知是谁踢了一脚,那支沾了灰土的冰糖葫芦在地上骨碌碌滚出老远,停落在一双靴子跟前。
江沅抬起眼眸。
方才追出来时,人早就走得不见踪影。她一路走一路问,耽搁了不少工夫,走至这边巷口,正听见几个泼皮无赖大放厥词。
耀华楼,娼妇,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