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陵,我们晌午就不在县城酒楼耽误了,直接去你家,夜里我们再一起吃饭。”杨若晴微笑着对左锦陵说。

    虽然大人小孩都有点饿,毕竟赶了好几个时辰的路,现在去酒楼绝对能吃得下饭。

    可是,真要吃完饭再去左家庄,抵达的时候就已经到了下昼。

    而下昼去人家拜访做客,这不符合礼貌,所以径直过去,不耽误功夫。

    “好。”左锦陵调转马头,回到了队伍前面,不知跟骆宝宝那里说了句什么,骆宝宝点点头,左锦陵又喊来他的随从叮嘱了句,然后他自己骑马率先往侧面一条街道去了。

    车厢这边,骆风棠骑马不紧不慢的陪在杨若晴的马车旁,两人打量着街道两旁的商铺酒肆,比对着前些年他们俩来湖光县的情景。

    “那都是七八年前的事了,那一次咱把辰儿和宝宝一起带过来了,在县城的酒楼里住了一宿,第二天才去了左家庄。”杨若晴回忆着往事说。

    骆风棠也感叹:“日子过的好快,这一晃又是七八年过去了,孩子们长大了,这县城也大变样了,修了好多路,从前有些店铺推掉了,重新盖了更高更大气的铺面楼宇。”

    杨若晴也眯起眼望着眼前这一切,说:“地点还是当初的地点,屋舍楼宇也大差不差,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当初那批人。”

    对于每一块土地和屋舍来说,来来回回的住客,就像地里的韭菜,一查接着一茬,冬去春来,一切看似没有变化,却又都在变化。

    就连杨若晴和骆风棠自己,也难逃时间的定律。

    很快,从后面追上来的马蹄声将他们的思绪拽回了现实。

    “锦陵?你怎么从后面出来了啊?”杨若晴好奇的问。

    左锦陵将手里的一只食盒递给杨若晴:“姑姑,此去我家少不得还有半个来时辰,我给你们带了一些吃食垫吧肚子。”

    “哎呀,你这孩子,真是细心哈!”

    杨若晴打开食盒,一股香味扑鼻而来。

    食盒分好几层,每一层都是不同的小吃,酸甜辣都有,还有用葡萄干蒸出来的米糕,里面放了去核红枣。

    “蒸米糕是我们这边的一道小吃,甜而不腻还很软糯,还能扛饿,俩弟弟应该喜欢。”左锦陵接着说。

    “脱骨凤爪是酸辣口的,金钱肚是香辣味,这块帕子是酒楼附赠的,吃过后可以拿来擦手。”

    一条半干湿带着淡淡山茶花清香的帕子连同托盘一起被送进车厢。

    杨若晴高兴得连连点头:“好好好,非常好,非常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