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雷倒在地上，望向九歌，再极致的悔恨也换不回来曾经了，他这一生一步错，步步错，满盘皆输，他爱的，他不爱的，什么都没有留住。
活着作孽，死了也一身孽债，他这一辈子都见不得光。
……
赵雷死了，九歌利用他的尸体拿了二十万奖金。
方如云看着那笔奖金，感叹道：“他终于有了一点存在的价值。”
所有的冤孽都结束了，九歌要去上学，方如云实在不喜欢这个曾经带给她苦难的地方，她留在这里一日，那些流言蜚语就少不了。
前半生她已经活得够苦了，后半辈子她想换一种活法。
九歌也支持她，反正他们现在有钱了，做什么都可以，他们卖了房子，彻底告别过去，去了另外一个没有人打扰的地方……
……
方九歌醒过来时，她浑身都被汗湿透，她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噩梦，等梦醒了，她又记不清梦里发生了什么。
她揉了揉眼睛，看到在烧香拜神的方如云。
她鼻子一酸，轻声叫了一声，“妈。”
方如云看到她醒了，连忙走了过来，看到她一身的汗，她担忧道：“哎呦，做噩梦了，你都睡了几天了，现在终于醒了。”
方九歌对于梦里的情景已经模糊了，但她就是感觉特别压抑，但看到方如云，她又轻松了许多。
“我没事了。”
她看了看布置温馨的屋子，“怎么好像不一样啊。”
方如云一愣，方修远端了一杯热水进来，听到她这话也有些惊讶。
方如云摸了摸她的脑袋，“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她带着她来到神像前，让方修远也跪下，“来，都跪下，好好谢谢神仙，感谢她保佑我们，让我们重获新生……”
午后的阳光洒进屋子里，温暖而又祥和。
屋外的街道上，绿树成荫，飞翔的鸟儿自由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