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被送医院
大半夜被电话吵醒真的让人很抓狂，但齐焕抓抓乱成鸡窝的头发，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是与客户联络的号码来电，立刻精神了。
他清清嗓子，接通电话，不等对面开口，他刻意压低了嗓子，用很有磁性的声音率先问：“宝贝，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对面没回应，来电的号码也没显示人名，齐焕猜测应该是自己的新客人。
他打开免提，静静等着对面开口，可渐渐地他感觉到了不对劲——手机里不断传出“嗡嗡”的震动声，如果仔细听，还能听到咕叽咕叽的水声。
齐焕睁大眼睛看着手机屏幕，顿时困意全无。
“叫出来。”
电话里传出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齐焕一脸茫然，根本不记得自己听过这个声音。
男人的话不是说给齐焕的，他似乎在用力做着什么，声音带着微微的喘，大概过了半分钟，他又一次命令道：“……贱货，叫出声音来。”
电话里的震动声音更大了一些，齐焕眼皮一跳，心想这人王八蛋吧，自己怎么就成了他们py中的一环了。
就在齐焕的手悬在手机上，准备挂断时，他忽然听到一声细微且短暂的呻吟，听得出对方在极力忍耐，但随着水声越来越激烈，终于被痛苦又快乐的欲望逼上了顶峰。
齐焕眉头紧锁盯着手机，传出的声音越发耳熟。
他脑海中猛然浮现一张艳而不妖的脸，弯起的眼尾似乎能勾人心魄，不笑的时候整个人看上去灰蒙蒙的，与那双眼睛的气质完全不符。
齐焕又看了一遍来电号码，大概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但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一声戛然而止的凄厉惨叫划破了夜的宁静，齐焕像整个人被猛地扔进了水里，一些黑暗的、他不愿面对的回忆将他瞬间包裹，让他近乎窒息。
再看向手机屏，通话不知什么时候中断了，齐焕的背紧紧靠着沙发，双手攥紧手机抵在额头，用力做了个吞咽的动作，试图压下疯狂跳动的心。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天边泛白，他才疲惫地挣开眼睛，他颤抖着手回拨了电话。
——
洛青芜梦到自己回到了小时候的家。
他知道自己在做梦，意识格外的清晰。
他站在平房的窗外，看着爸爸妈妈背后藏着奶油蛋糕给年幼的自己唱生日快乐歌，爸爸唱歌跑调，妈妈笑着说爸爸唱得难听，宝贝别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