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寝殿前的月台两侧,分别立着一尊铜鹤。
宁枝枝属于典型的手欠,举着一根燃烧的小棍子这里戳戳,那里点点,总想试试威力。
谢衍之人在屋中坐,喝了口茶凉凉道:“你这剑意,说到底是借着先天之火讨巧劲,恐怕不稳定……”
话没说完,小树枝枝头的火蓦地炸开。
“轰——”
宁枝枝免费烫了个新发型,大波浪,特时髦。
阿灯吓得张了张口。
想问“峰主您没事儿吧”,又想说“峰主您更美了”,最终他选择闭嘴。
因为宁枝枝正对谢衍之怒目。
谢衍之似有所觉:“果然不稳定。”
宁枝枝笑了一嗓子。
有总比没有好嘛,而且温亦云还在砍怪练级的上坡路上,也不见得就比她强多少。
宁枝枝脑子用在别处,手上的小树枝一个不注意,戳在了阿灯晾晒在月台的麻纱缎上。
紫罗兰色的缎子瞬间烧了起来,整个月台都映得通红。
阿灯一边怪叫一边看宁枝枝:“峰主,快,快把这火收回去。”
他觉得既然是峰主的先天之火,收回去应当很快。
然而,宁枝枝尝试过后发现根本收不回来,这火不是纯粹的本命火,不受她控制。
这就尴尬啦。
宁枝枝跟阿灯对视一眼,然后争先恐后地选择了最原始的办法。
月台墙根下,鎏金铜缸里储满了天山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