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沈杰不信。
臧野瞥了他一眼，问：“你出门前申请配枪了吗？”
沈杰一愣，瞬间严肃起来，“嗯，申请了。”
过了会忍不住问：“你觉得能用上？”
“不知道，备着点总没错。”
沈杰默默将储物匣的枪拿出来，压好子弹，“你来？”
“不用，”臧野摇摇头，“也不一定能碰上。”
从市里要走一个半小时的路程，被臧野另辟蹊径的路线活活缩短成四十分钟，等进入宝山区域，沈杰才明白交警徐队没联网的意思，从高速上下来后，他们彻底开进一片未知区域，别说路灯了，就连指示牌都没有一个。
“你确定是这个路口？”沈杰看着面前车灯照出来的斑驳的石子路，心里有点慌，这么黑，绑匪就是面对面走过来，他们也认不出来啊！
“不确定，”臧野说：“但只有这个口离宝山最近，要不然下一个能下高速的口就在三十公里以外了。”
“那这怎么找啊？”沈杰见臧野都没办法，他就更慌了。
“碰运气吧。”臧野表情严肃，看着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
沈杰：“……”
说是碰运气，臧野还是仔细分析了一下，这面一路上标志性的地方特别少，宝山又是一个才开发不久的矿区，周围几乎算得上是荒无人烟，既不适合耕种也不适合生活。如果他是绑匪，要怎么在没有GPS导航和路灯的情况下给任欣指出一条正确的路，除非他们所在的位置很好找。
臧野看着前方不远处矿区的临时宿舍区，方圆几里内只有那里有微弱的灯光。他加大油门轰过去，在离宿舍区不到一公里的地方停下了。
“下车看看，”臧野熄了火，示意沈杰，“把枪带上，小心些。”
臧野拿着警棍跟沈杰一前一后往宿舍区方向走，一路上很崎岖，借着并不明亮的月光，隐隐能看清路面上到处都是尖锐的小石子，磨着高帮靴橡胶的鞋底发出吱吱的声响。远处有零星的狗叫声，更远的地方则是重型机器的轰鸣声。
臧野带着沈杰绕过一座堆满废弃钢铁的垃圾山，再往前就是临时宿舍的正背后了。
“你听，”臧野碰了下沈杰的肩膀，“是不是有人在哭？”
“啊？”沈杰被他说得浑身发毛，“我怎么没听见，会不会是猫啊？”
臧野带着他又往前走了几步，皱着眉凝神细听，过了会才确定道：“没错，就是有人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