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宁准手腕内侧的红芍药,推测这可能就是所谓的魔盒游戏的钥匙。
看来通过魔盒进入游戏,即便不是被主动邀请,通关后也会获得准入钥匙。有了这个钥匙,他以后就不需要再让宁准带进游戏了。
而接下来的整整一个白天,宁准都没有再回到这间医疗室。
这让黎渐川莫名有点不适应。
他反思了下,可能是习惯作祟。毕竟在魔盒游戏里,他和宁准形影不离了整整五天,搞得和连体婴儿一样,现在突然少了一半,当然会有点怪异。不过这样的相处才是正常的。
黎渐川压下心底一点莫名的烦躁,戴着手链脚链在医疗室又转了一圈,翻了本书靠在床上看。
到了晚上,黎渐川在隔间里冲了个澡,出来正准备睡觉,就听到咔嚓一声,医疗室的门被推开了。
宁准自然而然地走进来,一边解开身上白大褂的扣子,一边将散在额前的碎发向后拢了拢,露出一张有些苍白疲惫的脸来。
浴室散出来的热气冲了他一脸,他下意识眯了眯眼,看到了只裹了一条浴巾的黎渐川。
视线绕过胸口腰腹,他的脸色被熏得发红。
黎渐川也是一愣。
“你怎么来了?”
宁准似笑非笑瞥黎渐川一眼:“这本来就是我的卧室。”
他把白大褂随手挂到衣架上,一手不见外地脱衬衫裤子,一手拉开浴室的门,轻车熟路地迈进了浴缸,用脚踩着喷头开始放水。
水声哗哗。
黎渐川不耐地用毛巾狠狠抹了把脸,一脚把浴室的门踢上了。
他擦干头发躺到床上,仔细想了想,发现这间医疗室,还真有可能就是宁准的卧室。
书架上做满了笔记批注的书,零零散散的药管试剂,悠闲享受的躺椅,按摩浴缸和适合观影的电子屏。
除了这张缠着电子锁的床,确实很像卧室的配置。
黎渐川看了一眼紧闭的浴室门。
里面时不时传来一阵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