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苦战,率先冲入人海中的羽林营已经被突厥骑兵围困。

    倒是紧随其后的骁骑营,一波齐射之后,留在了战场外侧游弋。

    这倒不是骁骑营怕死畏战不前。

    轻骑无重甲,再加上骁骑营刚刚建制完成,整体实力比起有着北凉第一营之称的羽林营弱了不止一筹,便留在外围骚扰外围敌人,策应陷阵其中的羽林营众。

    这战术倒也没错,可东突厥军队也不是傻子,又怎会放任一营人马在外围风筝自己?

    不多久,便有几支千人队伍朝着骁骑营包围了过来。

    骁骑营自然不会直面敌人,不等这六千突厥精骑过来包抄。

    旋即弃了战场,率领人马朝着更广袤的草原深处疾驰。

    六千精骑穷追不舍,双方边战边走。

    “杀。”

    羽林营这边,短兵相接,军司马郭参一杆马槊左突右刺,他倒是横勇,不过短短几分钟时间,便有不下五个千夫长死于他的横槊之下。

    然此时也是重伤,血染征袍,立槊于身前,又两个突厥千夫长朝他杀了过来。

    郭参自知命将不久,迎刀直上。

    弯刀穿过胸膛之际,那长槊也奋起全力一刺刺破敌将喉咙。

    以伤换命,这不是谁都有的勇气。

    “战。”

    郭参眼神赤红,怒吼,他还留了最后一口力气迎敌。

    却见那刚刚朝着这边迎来的千夫长眼露怯意,朝着一旁杀去。

    弯弓搭箭,十石铁胎弓,弓弦张如满月,长矢穿过那贼寇胸膛,郭参力竭落马,英雄死于无名。

    他不是个例,面对十倍于己的精锐敌军,羽林营来自骨子里那股狠劲让突厥人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