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禅压着体内的暴动,对面那狐狸不是苏漾,而是来自他身体内的执念,甚至是他身体内的一部分。
杀不掉,又见不得。
定禅每日只能闭眼不去见这个执念,他怕自己沦陷,又怕自己忍不住发了疯,将自己杀死。
“不是让你离开了,为何还要来!”
伸手掐住了那狐狸的脖子,而定禅也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他怕自己真的掐死了这幻想,以后便看不到这张脸了。
那是小狐狸的脸。
狐狸微微歪着头,“你说你让我离开,是方才吗?”
定禅的力道大了一些,“自然。”
殿内响起了狐狸的笑声,恣意狂妄。
定禅一顿,将狐狸扔开,自己则用内力压制着体内乱撞的气流。
狐狸躺在地上,用手撑着脑袋,抬头看着定禅。
桃花似的眼眸,柔情似水,却只是带着戏谑。
“夫君,我方才没有来过,夫君见的是谁?不会是那只小狐狸。”
定禅捂住头抬了起来,盯着地上半仰着的执念。
小狐狸?
方才的小狐狸。
“……你说……说什么?”
狐狸趴在地上翘着腿,在空中晃来晃去,双手托着下颚,像是在思考。
不一样,不一样……
定禅望着地上的执念,再回想起方才的情形。